“嘘!”祝子安朝她比一手势,“点声!她很容易醒的。又不是人人都像你时候一样,一觉睡到次日正午,一夜都不会醒。”
得好像真是什么优点一样。
上官文若背过身去,全然不想理他。
等了不过片刻,屋内便悄然无声了。
祝子安蹑手蹑脚靠过来,自后向前伸出一只手,倏地将她的面具摘了。
上官文若被吓了一跳,略微有些惊慌,回转过身,整个戎住窗边石壁,睁大双眼看着他。
自她脸上,依旧看不到任何表情。
她最不擅长的便是将心事写在脸上。只是碰巧祝子安最擅长的是读心。
祝子安牵过她的手,将衣袖向上滑出一寸,搭上她的脉。
上官文若很想挣脱,几根手指却被他另一只手攥得紧紧的。
“还好,比我预想的好多了。看来这半月来,就算你没有好好休息,至少也好好吃东西了。”祝子安诊完脉,这才将她的手松了。
上官文若决绝地偏过头。
“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祝子安看向她的双眸,淡淡地叹了口气,“你若是吃醋,便是你心里有我。”
“我没樱”
祝子安不去想她的回答,只是接着自己的话又道:“念儿是雀瑶的孩子不假,可她是皇裔,太子之女。”
上官文若信他所。毕竟从到大,他很少瞒她,更是从未骗过她。
她神色如旧,冷冷淡淡的,似真得对此事不关心一般。只不过绕开祝子安坐到桌前,亲自斟了杯茶,推至对侧,客气道:“师父坐吧。”
祝子安笑着坐下,仔细嗅着茶香,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沁人心脾。
“师父来找我,是想劝我收手吧!”上官文若忽然道。
祝子安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上官文若故意偏了头,权当没看见。低下头随意玩弄着一双手,又道:“我不过问问而已,师父紧张什么?”
祝子安呛咳了许久没缓过来,惊恐地看着她。
上官文若自顾自笑笑,“就算是也没关系。你随意阻止,想做什么做什么,我都不怕。不过别怪我没提醒过师父,亡海一事,事关重大,师父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免得自找麻烦。”
祝子安放下茶,朝她凑近了几分,笑道:“与你有关的事,都算不得麻烦。”
上官文若停下相互摩挲的双手,整个人如静止了一般。
“话回来,最近陛下有没有难为你?”祝子安有意朝她眼睛看去。
“没樱”
“那有没有召你?”
上官文若点点头。
她能坦白,反倒让祝子安松了口气,又问:“何时?”
“还未明。只是传诏来,要见我。应该就是最近吧,要看陛下什么时候有空能出宫了。”上官文若为自己也斟了一杯茶,端在手里,良久才抿了一口。
“诏书呢?给师父看看!”祝子安朝桌上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