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江杰天穿着一身湿哒哒的衣服,此刻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他的心,全都在思考着他和希善的相遇是不是原本就是一个错误?
原本以为遇到了一个知音,但实际上,她却那样毅然决然的抛弃了他,在他和她的前男友之间选择了后者。
她会后悔的,他咬着牙,这么想着。
希善在大雨中走了很久,一直到她一个人走到江杰天的别墅大门口。
奇怪的是,下了许久的雨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她仰头苦笑着看了看天,心想,看来老天爷都在惩罚她。
可是,她是真的只是想帮助一下她的前男友,仅此而已。
她看不得他受伤,倒在地上,却没人施救的模样。
此时,浑身湿透透的,夜晚温度低,她冷得打颤,几次半握着拳抬起手,却没敢敲下门去。
她慢慢蹲下身,背靠着别墅的大门,回忆起昔日在门内,她和江杰天一起做饭的场景,还有夜晚,他们背靠背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思,以及那晚,他们一起看天上的流星,他送给她钻戒,让她嫁给他。
不知为何,心里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她有那么一点后悔,不该执意要送前男友去就医。
慢慢的,她觉得自己浑身热的厉害,头很晕,有些支撑不住自己。
她便慢慢的靠向门那边,身子滑落下来,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的有了意识,但两只眼皮沉重的厉害,仿佛有千金重担压在了上面,让她怎么也睁不开。
嘴里就好像放着一个煤炉子,火烧火燎的,干燥的厉害。
她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水水”
只觉得有脚步声朝她走了过来,接着一个水杯被放在了她的唇边,可是,很显然,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拿那杯水。
她试着动动手,却怎么也举不起来,好半天,只觉得中指微微勾了勾。
旁边的人似乎有些气恼,只听得鼻息出气的声音,很显然,对方也坐在和她有一点距离的地方。
突然间,希善只觉得脑后有一只大手将她的后脑托起,顺势,杯口进了她的唇。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希善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喝下满满一杯的水。
嘴里的火瞬间被熄灭了一大半,只留下一股燥热之气,久久萦绕在嘴巴里。
此时,听得旁边有个男人的声音问道:“她的高烧何时能退?”
腋下一个硬硬冰冰的棍子被抽离开来,另一个男人回道:“不是很清楚,这高热往往容易反复,不能太冷,也不能过热!”
空气中似乎有种冷凝之气,一瞬间,那个男人又改了口:“我定当尽量!”
手被抬了起来,只觉得有针扎的痛感,接着是胶布粘在上面的声音。
瞬间,冰冰凉凉的液体灌输了进来,希善渐渐的觉得喉咙没那么难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她努力睁开眼睛。
只见,周围是熟悉的一切,高档的家具配着水晶灯,屋内是典雅的灰色为主色调。
她进来了。
微微侧头,她看见江杰天正靠坐在轮椅之上,一只手撑着下巴,闭着眼睛,看上去画面静止,显得十分的宁静安详。
“杰天”希善小声道。
然而,似乎他根本就没睡着,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此刻睁开来。
他看着她,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撇过头去,冷言道:“我是出门的时候撞见了晕倒的你,等你好了,自行离开吧!”
江杰天说着,推着轮椅慢慢的离开了这间卧室。
希善很想跟他再解释几句,可是,此刻一张嘴,却发现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急的她直掉眼泪。
枕头上是她的泪水,湿哒哒的,挨着脸颊都是冰冰凉凉的。
她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沉睡。
而门的外面,透过那一丝缝隙,江杰天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过了挣扎的一晚,第二天一早,许是用的药都发挥了作用,当江杰天再次推门进那间卧室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有些害怕和惊恐的四下里查看,只见窗户是开着的,他推着轮椅向下一看,害怕的背脊都变得冰凉起来。
难不成,她昨夜一个人梦游掉下去了?或者是她想先行离开?
“希善”一连喊了好几声,就是听不到她的回应。
他不免惊恐的回忆起自己所说过的话,“等你好了,自行离开吧!”
他当时只不过是气话,她怎么就当真了,再说她不是个那么听话的人啊,怎么这一次却这么听话的走了。
一种失落、怅然和自责充斥于心中,他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她的身体,担心她走在路上晕倒。
然而,当他再次推着轮椅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却听得楼下的厨房那边发出熟悉的切菜声。
他欣喜若狂,坐直达的电梯下了楼,来到厨房的门口。
推着轮椅慢慢靠近,他发现,他可爱善良的希善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当听到响动,她猛然间一回头,却吓得连锅铲都掉在了地上。
江杰天立刻由欣喜变为惊讶再变为生气。
他冷冷的看着她:“我就有那么的不堪吗?至于把你给吓成这样?”
想起昨夜她搀扶起她前男友时眼睛里闪烁的那点光芒,他的心就好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压迫的厉害。
“不、不是的,杰天,昨天晚上”希善试图解释昨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江杰天却突然间伸出一只手来打断了她:“昨晚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他说着便双手滑动着轮椅转过身去,希善知道他这是要回房间里,立刻两步并作一步的赶了上去,从他的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