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着银钱赶路的小型车队失了头领,一时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成了一团。
道路两边的树上飞跃下数名黑衣人,稀松地将这帮人围了起来。为首的男子举起了配有金黄穗子的铜制令牌,冷声喝道:“叛徒高士绅瞒上欺下,盗窃金银,现已依令即场格杀!尔等凡听令者,既往不究!”
此话一落,人马慢慢便平静了下来,然后听从黑衣人的指挥,前进了两公里后暂时停下休歇,静等胡峥已的到来。在等候的同时,黑衣人也没闲着,在树林深处挖了土坑,将刚才顺手捎带走的尸体扔进去掩埋了。
如果按照胡峥已原来的计划,省府城内全部吴系铺子会全部统一在三天后再收网,然后不动声色地迅速漏夜撤走。现下,却因为姓高的废柴蠢物自私自利的行动,令得他的计划不得不提前狼狈收尾。
螳螂埔蝉,黄雀在后。
就在胡峥已简单地席卷各处店铺的当天营收后,紧赶慢赶地到达车队的汇合地之际,原本的黑衣人和车队的人早已全被就地格杀并替换了。
当胡峥已被一把利剑横在颈项之上时,他脑海里闪过惊怒与疑惑,第一时间误以为是骨魈也作反了。但当目光掠过眼前一众人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得意后,他才恍然明白,自己是中伏了!
又是一招狸猫换太子,以假冒真地将他辛苦搜刮来的金银掳掠而去,简单粗暴却又屡试不爽,令得胡峥已心中恨极!
卿墨没有急着解决这小撇胡,而是先让人去翻找他带来的马车和货箱。顷刻过后,属下转身回来,默默地向他摇了摇头。
卿墨皱起了浓眉。这豆丁眼真个奸狡!
“说!你将账册藏在哪里了?”
胡峥已呵呵低笑。“这个秘密,可是我保命的法符,又怎么能轻易告诉你们。”
卿墨冰冷地俯视着他。“你应该知道,我有一百种方法,不但能让你口吐真言,而且还会生不如死。”
“你不会有机会的。”胡峥已放声大笑,莫名地笑得要喘不过气来。
“你要试试?”卿墨威胁的话语冷利如锋。
胡峥已却不吃这一套,依旧大笑道:“你们竟不知道在暗处有一直监视着我们的人么?只要我打算张嘴告密,这条命直接就交待到阎罗王那里去了!”
众人听到此话神色皆是一凛,警惕地屏息张望寻找可疑的之处,甚至有数人轻身散开四顾,但并没有发现其它人的踪影。
这是虚张声势?卿墨望着他的眼眸阴沉了下来。
不过很可惜,这个人他不能杀。不但是因为账册未找到而不杀,而是因为此人是害民敛财的首犯、更是能指证那一位的重要证人因此,不能杀。
果然,不能急于一时,还是先将钱财安置好,再对他使用逼供的手段才行。
卿墨右手举高一扬。
“走吧,将人和东西都押回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