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宫富丽,仪态华贵,忍不住收了亲近之意,全然敬畏,福身一拜
“妾身翊坤宫常在陈氏,见过娘娘“
无端闻得佳音,不由一怔,掩纸抬眸来看,只见温月朗星迎风端立,唯面带少许憔悴忧色,暗瞳
“妾身是翊坤宫常在陈氏,姐姐安否?“
细细打量眼前纸上,只觉美人过于单薄了些,竟不如墨笔所书流畅旷丽,清音莞尔相问
“想来这一首西江月,原不是今日墨宝……“
又随意“嗯”一声。“想来该回去用午膳了,许常在也早日回去吧。”言毕,作势要走,却蓦地想起什么,轻笑一声,回眸朝她一笑:“不过许常在日后可别见了谁都死埋着头,跟地上有劳什子好东西似的。”
再搭了弄妆,悠哉悠哉回永乐去了。嘴儿还哼着诗句:“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意”
许蓁蓁听着一旁元才人的话,一直垂下的头抬了起来,脸颊因为一丝羞愧变得有些泛红,看着人离去的背影许蓁蓁叹了一口气,手中紧握着一方丝帕。
“哎……我究竟何时才能够改变呢……罢了罢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陆蓁蓁看了一眼池中的鱼儿,一双黑眸中闪过一丝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眉头微微皱起,抬起自己的步伐向延禧宫走去。
御柳如丝映九重,凤凰窗映绣芙蓉。幸自不凡,又怎会枉为?
罗帐罢了炉熏,是副懒懒模样。细细形相自个儿似带如丝柳,团酥握雪花。檀注匀了下,可是正娇。可怎的就不遭心上郎日日惦记?那苏氏可都有了两月了。女孩子惯爱生妒。便提了新酿好的酒,一面新妆。往养心殿寻郎君去。
是要逍遥作鸳鸯。
回皇上的话……嫔妾也还在宫中嫌闷才出来透气,近日在背诗词
说着娇羞地整理了发丝,头也一直低着,两个脸蛋像桃花似的粉嫩,也许是第一次和自己夫君相见,感觉生疏,说话也是颤颤巍巍的
执子携手,与子偕老……可能吗……
子清小声的嘀咕着刚刚哪位男子念的诗句,本来子清自以为声音很小了,却还这是被听到了,脸上更加的红了……
“原来是陈常在……我……自然是安好。”
许蓁蓁对于眼前这位陈常在到是有所耳闻,家世尚可容貌乃是一绝到也算是个可人,许蓁蓁听到眼前之人所说这话眼中先是划过惊讶随后又充溢着喜色。
“陈常在到是好眼力。”
许蓁蓁抬眸看着眼前之人,一开始的几分好感已不知何时变成了几分欣赏。
大江流日夜,往事总是在夜间归宁。登上摘星楼,看见的不过人间总普通的百态。繁星如何,明月又如何?不如归真。
摘了发簪,任由晚风逗弄青丝。虽无论想当年,但终归是想爹爹温暖怀抱。是夜,又怎能忘却山重水复,记住柳暗花明。闭眸,只倾听属于自个儿的独独一份天地。
见姐姐说出这番话,心中不由得沧桑
是呵……但金丝雀讨人喜爱,出生高贵,而我……也只能做池中的死鱼罢了
子清缓缓的走向了锦鲤池,听许姐姐恭喜一番,脸色也变得红润,自然高兴
子清望向天上,盯着宫墙看了许久,不由得说了声
姐姐,你看这宫墙好高啊!有人翻的出去吗?
说完,有自嘲了一番,心中想傻子清,你在想什么啊!入了宫就由不得你了!
想着想着,便蹲下然后哭了出来
莞尔,便是闻听称赞,也不过淡淡。将素纸轻放回石桌布毡之上,略加忖度,提笔又在旁另赋一句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不才,只是一时想起来,在姐姐面前献丑了。本瞧着题诗之字,飘扬洒脱,倒合妹妹之心。却不想得遇佳人,竟是眉尖若蹙,大有西子捧心之遗风。可见非前日心境了……“
引着她来看自己方才所书,替她揉了揉因下笔而有些磨损的玉葱指尖,失笑
“那首西江月,原是咏桂花的,我这句也是。还道姐姐,有待秋来百花杀尽,避世孤芳之情。却不想姐姐心事重重,究竟是为着这红墙绿瓦哀思,可又是何苦呢?“
独自在养心殿翻看奏折身旁婢子奴才皆被自己吩咐到殿外侧卧在龙椅上虽姿态漫不经心奏折却看得认真
“奴才见过元才人”
闻了来福的声想是元才人到了忽地端正坐去似是刚刚姿态全是浮云瞧见元才人独自来了手提一壶酒心生疑惑
“爱妃前来所谓何事?”
“可是与朕共饮?”
只是静想,不觉耳畔传来伊人娇语,循声而去,只见那人折枝桃花轻言。
倚树而立,听罢那一席话,将眼中讥讽意尽隐,娇弱便是娇弱,骨子里的脾性,可是愿改便可改的?
上前,微福身:“请您安,此花虽瞧着娇弱,便如您所说,亦可能出人意料不是?”
又是温婉一笑,她人喜欢听甚,自己便说甚,这一手,自己跟姨娘学得可是好喏。
折了枝硬的,递与伊人:“也怪不得那花儿,软硬本不同,您且试试这枝。”
许蓁蓁看着眼前之人写下的那句话,眼中的笑意愈加浓烈但听到眼前之人所说的话时许蓁蓁的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垂下了眼眸。
“妹妹说的是……是姐姐自己太过于执拗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还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许蓁蓁眼中出现了一抹嘲弄,似是再笑自己这可笑的清高,又似在嘲讽自己稚嫩的想法,许蓁蓁轻咬了一下嘴唇。
瞧人儿面色红润至极言语有些畏缩不禁一笑人儿诗兴至极还是说自己打搅到了人儿桃林清风徐徐意境优美
“桃林景致甚好不失为一佳处”
闻佳人言想自己也未细睨过江常在人儿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抬手择了枝桃花配在人儿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