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谁没有年轻过的道理相似,谁都有自己的二十六岁。
我跟加菲猫的二十六岁平淡无奇到她欠我一顿烧烤鱿鱼须都被当做大事一件,记得浓墨重彩。
十年过去,中间可弥补的机会用数不胜数都不算过分。可她愣是没有补偿过我。
今时今日,却因为一个毛头小子,将这份迟来的鱿鱼须双手奉上。她这么做,不是弥补,是挑衅。
我用牙齿从炭火气息浓郁的竹签上撕咬下一根鱿鱼须进嘴。受火焰炙烤后的孜然芳香果然是对青春最好的回味。我吃得津津有味,加菲猫亦表露出不相伯仲的食欲。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被孜然拯救的灵魂,是晴朗开怀的,加菲猫乐呵呵的说道:“别否定,不然你不会串通楼下保安蹲在我家门口守株待兔。”
“我没想否认。”挥舞着一根光秃秃的竹签,我很坦然的回答她:“不久,五个多小时前。”
“那……那不就是……”
“嗯,”我点点头,阴险的笑道:“事有凑巧,当然,你要是想用事不凑巧的话,也行。反正,就是他满大街溜达耗时间的时候,整好让我盯上了。顺便说一下,我跟你们跟到了电影院的地下停车场,确定是他而非魏思明后,才折返回来守株待兔。”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加菲猫对我的筹谋露出不屑一顾的眼神:“在停车场拦住我们……”
“很不一样。”我激动的打断她,额角青筋暴起:“跟异性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ok没问题的消遣方式;但把异性带到家里来,呵,我是一个成年人,我明白成年人的游戏允许这样玩,问题是,我不允许你这样玩。”
夹枪带棒的话使得加菲猫的脸红成一片,竹签捏在手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你要相信我,今天之前,我一直住在加妈家,至于今天晚上……呃,真的,不骗你,”犹豫之后,竹签还是放下了:“我是头一次带他回来,不不不,应该这样说,我是头一次带除了魏思明以外的男人回家。呃,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从女人情感需求的角度来判定,我好像应该怨恨你。毕竟,我现在的人员归类已经被划拨为离异单身女人,把一个合眼缘的男人约回家过夜,合情合理合法。”
我的表情亮了,笑得排山倒海。
“别告诉我,你正在嘲笑我。”加菲猫很严重的提出抗议。
我摆摆手,心里却好过多了:“你误会了,我对嘲笑一个努力走出失婚阴影的女人没兴趣。我笑,真就是因为高兴。”
“不要把中文系以外的毕业生都当傻子。别抵赖,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换汤不换药变个花样的嘲笑我。”
“再次纠正你,我不是中文系。”
“呃……要不要来点啤酒?”
不想承认错误的女人总是喜欢声东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