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必了,多穿点衣服,在家里躲风躲几天就好了。”
“是,小姐,那小姐需要我把早饭端上来吗?”
“嗯,端上来吧,今天日常事务做完了的话,你们有自己的想法也可以尽管去做,不用顾及我。”
“是,小姐。”
李极彩摆了摆手,示意碧萝可以先出去了,碧萝乖巧的躬身告退,当翠绿色的裙角迈出了门槛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松了口气。
忽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李极彩下意识的转身看着自己的床铺,床上现在很是凌乱,被褥叠放纠结在一起,在里面还能够看得见一件黑色的外衣。
黑色的外衣,那,那不就是祁晴初的?他的衣服怎么落在自己这里了?
不好,那刚刚碧萝有没有看见?李极彩惊恐的想道。
应该没有看到,如果我看到的话,肯定会有询问她的,碧萝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就会问什么,不像碧玉精明的多。
可能也是因为刚刚自己的身影挡住了吧。
等下一次祁晴初过来的时候,她就将这外衣还给他,肯定是要物归原主的呀,而且他一个女子无缘无故藏着男子的衣物,算怎么回事?
祁晴初也太不小心了,临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记得把衣服给带上?
这一点李极彩还当真是误会祁晴初了,因为祁晴初走的时候仍然是昏迷不醒的,他还发着高烧,是随同他一起过来的侍卫,因为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人,所以才偷偷潜入了李极彩的房里,发现祁晴初竟然睡在了李极彩的床上。
那些侍卫们也是大惊失色,愣了好半天之后才如梦初醒。
随即就在他们的惊恐惊讶之下,将祁晴初给搬出来了,搬出来之后,发觉祁晴初的身体状况有问题,所以连忙把人给带回都城找大夫治病去了。
本来前两日祁晴初就已经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大夫不敢开什么重的药,见效也慢,许大夫这几日外出会友去了,并不在都城里面,所以也不能及时赶到。
但是自家主子生病这件事情还是不能耽误的。
所以这也就造成了祁晴初的外衣不小心落在了李极彩的床上。
但是因为侍卫们发现祁晴初的时候,发现两人共同躺在床上,还以为这两人之间已经是水到渠成了呢。
跟在身边的人明眼都能看出来祁晴初是对李极彩有意思,现在两人名不正言不顺的睡到一起,难免有伤风化。
但是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随后自家主人将李极彩给娶回了家,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两个人真是干柴烈火啊!
然而事实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还差得远呢。
李极彩安稳了几日,读读农书,下下田,到时也过着轻松惬意自在。甚至颇有一种隐居的感觉,这里的农民都十分友好,对于李极彩略高于一点他们的身份,是个小官的身份,也是很是敬重她。
虽然不知道女子也可以做官,但是李极彩可是有正式任命文书的人,县太爷都要让几分,因为是都城里来的人。
在他们的帮助之下,李极彩很快就学会了很多种蔬菜瓜果的种植办法,还学了许多农用工具的用法,深入接触了他们的生活。
由于雀舌此处的地理环境还有水土,相对来说还是挺不错的,不同于北方的干旱也不同于偏南方的多雨潮湿,年年风调雨顺,年年也算是能够吃饱穿暖。
但是大丰收的年份确实不多。
李极彩考虑到这里的生产力水平低下,工具又落后,还有各个方方面面的原因,能够有一些收成已经很不错了,并不期待其他。
所以这处的问题主要还是如何提高收成的问题,每年的产量确实低。
不过一时之间,李极彩还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且就算是她想到办法了,这里的村民也不会听信她的办法去做的。
所以眼下李极彩的任务就是,先跟这些村民们打好关系,然后逐步逐步地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在逐步推行他的想法。
凡事一点一点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
农书虽然晦涩难懂,但是只要认真学,加上祁晴初的帮忙,不日也能够有所小成。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想不到,真想不到,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演着演着,居然演上了一个农官,优秀!
李极彩都忍不住想要为自己竖起大拇指来了。
不过
不知道祁晴初现在怎么样了?
燕国新皇燕承礼正在御书房里处理公文,说相国回来了,此时此刻正在宫门外面等着求见呢。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燕承礼立马丢掉了自己手上的折子,然后看也不看的,直接起身冲出了门外。
他就想要知道最新的消息。
他在宫廷之中并不是收不到消息,只不过这些消息的来源都不可靠,有些不知其真,有些不知其假。
而且身处在宫廷之中,还有诸多限制,燕承礼要应对各种各样的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此时此刻他可以利用,可以相信,但是同时也要十分忌惮的人,就是洛书。
燕承礼心中也明白,洛书愿意扶持自己肯定有什么理由,这些暂时不管。
此时此刻他最想要知道的还是李极彩的消息,知道李极彩是否安好。
因为在他先前匆匆离开楚国的时候,他感觉到最对不起的就是李极彩,其实他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解释清楚,而且苏青苏白明显是算计了他,按照李极彩的性子,根本不会帮着祁晴初联合来骗自己。
很有可能李极彩也是同他一样,被算计了。
洛书去了一趟楚国,肯定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了,而且肯定也对李极彩有所了解过了,如果此时此刻李极彩还好好的话,那他也就放心了。
希望如此。
燕承礼最怕听到的就是,李极彩已经去世许久了。
就算是她再坚强,就算是她再厉害,也抵挡不了那权势的倾轧。
身为平民的她,又拿什么去跟人家斗呢?
她乃是丫鬟出身,而且是个女子,还是一介商贩,能够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