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员看着承德帝坐在高椅上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越发不踏实。
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的高官厚禄全是仰仗着自家姐姐或者其他关系才得以这样维持着,现在突然间要换皇帝,让他们着实措手不及。
他们现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人泄泄自己的忧虑和打算。
有个人正要声询问太监他们何时能下朝,就见承德帝对太监耳语几句之后,太监又上前开了腔。
“烦请诸位大人现在前往侧殿吧,今日你们就先不用回去了,宫里已为你们准备好寝食,等明日一早你们方再离开”
“什么?今一整日都不能离开?”
“这这是有何用意啊?”
“从来没有这样过,皇上这是意欲何为?”
声音有高有低,仔细听,各种不同的疑问都有,但是现在的承德帝早已经没心情去理会。
反正他的这任算是结束了,不幸中的万幸,总算不用成为北召史书上的罪恶人物,对此,他已经知足了。
上午隅中之时,明艳的阳光透过窗子打进东部援军驻地的房间里,陈旭仁抚摸着手里自己和王季的两块兵符,脸上笑容渐深。
就算秦林的兵符被承德帝临时收了去,但单他和王季的兵力加起来就有十七万了,现在赵楚元远在北疆,他此时若去逼宫,那就犹如囊中取物。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还能当上皇帝,看来他给他们陈家光宗耀祖了,想到这些,陈旭仁的心里就不免心潮澎湃。
“陈将军”张赤来到了身边。
“宫里派人来,让将军申时去趟宫里,是皇上想跟你了解下王将军病故的事”
“让我申时去趟宫里?”陈旭仁仿佛是没有听清,歪过头又朝张赤确认一遍。
“是的将军”
听到张赤的肯定,陈旭仁眼神缓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好!真是太好了,我本想着不是今晚上那最迟就是明,我就一定得进宫逼位,要不然我留在东部的几万大军就真的挡不住那赵楚元了”
“张赤”
“末将在”
“现在出发!”
“是!”
驻军在距京城五十里之外,他不需要把现有的七万都带上,只需三万,便能让他逼宫得胜。
……
……
在皇宫最大的宫殿正阳宫里,秦墨尘和魏贤坐在已经从牢里出来的秦林身边,听着太医对他看诊后的病情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