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今年六岁正是天真活泼的时候。
这一天她和自己的家人们悄悄的躲在阁楼上隔着一条缝隙看着远处街道上的场景。
只见一大群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少拿着刀枪棍棒,毫不顾忌的烧杀抢掠,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的所有情绪。
那幅疯癫又决绝的表现即使是小孩子也打心里觉得毛骨悚然,不敢直视。
小玉儿的不远处一个年轻男子也在看着窗外。只是小心了又小心就怕引起他人的注意。
因为这些叛乱之人可不管谁是谁遇到了就要抢劫打米一番。前段日子就有一个倒霉蛋遇了害,家里人哭得稀里哗啦的,连收尸的棺材都凑不齐。
面对造反的农户们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衙役们就像是老鼠遇到了猫一样,以最快的速度跑的不见了踪影。
至于那位新来的县太爷,直到现在也没露个面更没有拿出一个章程来。
也不知道这小县城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平静?
那些人一直在这里闹事他们的生意都做不好。
“找到那个狗官了在这里。”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那些叛乱之人全都疯了。
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冲了上去仿佛前面就是传说中的仙境似的。
小玉儿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略显肥胖的人被人拖了出来大喊着,挣扎着活生生的被无数人砍成了肉泥。
“哇”
心神震撼之下,小玉儿还没来得及哭出来,那年轻男子就赶紧冲了上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小玉儿,听话,别闹出动静来,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恍惚间,小玉儿呜咽着流出了眼泪。一滴又一滴,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那年轻男子急坏了,却是连手都不敢放下。
事实上,他害怕这声音传出去引来那些疯子,给自家带来灭顶之灾。
小小年纪的小玉儿着实被吓坏了,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那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半夜的时候还发起了高烧,让一家人彻夜难眠。
还好这个时候那些叛乱之人已然离去,现在的街道上比较安全。
不然这家人也不敢连夜出去请大夫,让大夫给自家女儿好好看看。
这种危险的境地,那大夫原本不想出诊的。可是看在银子和苦苦哀求的份上,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事实上,小玉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惊吓过度而已。好在她平时的体质比较好,所以吃几副药就好了,不要太过担心。
翌日她就退了烧,一大早上起来还喝了一碗稀粥,吃了两个素包子。
不过等她回忆起昨天的事情的时候,又一次害怕的哇哇大哭。
听到女儿断断续续的诉说,做家长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能做的就是陪着女儿,让女儿放心的哭泣。
中午,似乎已经察觉到危险已经离去,原本冷清的街道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只是出来的人比较少,不足以往的110。很多店铺也没有开门,仍然关门谢客。
小玉儿的爹出门打探了一下消息,惊讶的得知县太爷被杀了。
还不止这样,仓库里的粮食也被人抢了。有人过去看了一下,里面连一粒豆子都没有留下。
听到县太爷被杀,所有人都惊呆了。
“巡检呢?巡检去哪里了?”
“三位巡检老爷下面有400多号人,总不见得一个也没有出现吧?”
“听我小舅子的岳丈的儿子的同窗说,那些巡检老爷们都被杀了。”
“不可能,巡检老爷们有刀有皮甲,怎么可能会被杀了?”
“的的确确是被杀了,一个都没有剩下,不然那些泥腿子也不会冲到县城里来。”
“巡检老爷们是怎么被杀的?”
“还能怎么样?乱棍打死的呗!”
“什么?”
“你别不相信啊,那几千口人冲上来,400多口人顶啥用?”
“我的天呐,那我们怎么办?”
“凉拌。”
“不好了,不好了,库房里的刀剑铠甲也没了。”
“谁拿了?”
“这是谁干的?”
“别问了,没人知道。”
“是不是那些泥腿子拿走了?”
“不可能,他们没有找到兵械库,只找到了粮仓,带走了所有的粮食。”
“那到底是谁拿走了?”
“”
其实,神出鬼没的盗走所有兵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清流。
话说昨天晚上,她偷偷摸摸的联系了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女,让这些人帮自己办一件事情。
大部分人听到这样的话后比较兴奋,只有小部分人有些揣测不安。
云清流又说:“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就算有危险也有我在前面挡着,你们也不过是给我拿一点东西。”
这么简单?所有人都放下了心。
只是谁能告诉他们?他们要拿的东西其实是兵械。
由于外面全是叛乱的人,兵械库那边已经没有了守卫。
云清流光明正大的砸开了大门,让那些年轻男女们帮自己把这些东西搬出去。
见有人犹豫,她说:“你们想想答应过我什么,千万别自误了。”
那原本犹豫不决的人立刻下定了决心,快速抱着东西走了出去。
这只是一个小县城而已,兵械库里面的东西并不多。零零散散的几十套,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过这也正常,大头都在巡检那里。他们平常免不了使用一些兵器,所以这里才没有多少存货。
连夜回到村子里,云清流笑着对众人说:“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你们都得死。你们要明白,朝廷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偷盗兵器的人。当然,如果你们有我这样的能耐那就得另说了。看,这是给你们的报酬,每人两匹白麻布,拿了就走吧!”
已经上了贼船了,现在还能怎么办?
众人沉默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默不作声的带着白麻布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