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卫可不算是萧至寒的人,要打要杀都是他说了算的。就算萧至寒想以此为借口找他的事,也没有任何理由动他。
萧至寒被方启这话一堵,看了方启一眼,闭口不言。
反倒是一旁的颜夕,咋了咋舌,说道,“啧啧啧,做方监军的亲卫可真可怜!”
颜夕这话一出,方启和他身前的几个亲卫都微微的变了脸色。
“既然方监军的亲卫归方监军处置,王爷的这五千精兵,自然就该王爷处置了不是?”颜夕继续问道。
方启一噎,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如此,方监军又怎敢越俎代庖,问这些将士一个谋逆之罪呢?”颜夕说到这里,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还是说,方监军你压根就没有将王爷放在眼里!”
这话一出,方启瞪了颜夕一眼,立刻向着萧至寒解释道,“本监军绝无此心,还请王爷明察。”
萧至寒瞥向一旁的颜夕,见到她脸上已然换成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暗暗的瞪了她一眼。将视线从周围的所有人身上扫过,萧至寒沉声的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得再私下议论。都下去吧,用过早饭后,大军继续开拔。”
说完,萧至寒转身往他的营帐走去。
回到了营帐之中,颜夕有些不解的问着萧至寒,“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顺手将方启给除了?”
萧至寒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说道,“他的死期还没到。”
“萧至寒,你别说你是因为害怕得罪了你那太子皇兄,所以才不敢杀方启的!”颜夕看向萧至寒,憋着笑问道。
颜夕当然知道萧至寒不是怕事的人,可是每次看到萧至寒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的想要逗逗他。果不其然,她这么一问,萧至寒的脸瞬间就黑成了锅底。
“给本王闭嘴!”萧至寒瞪着颜夕,低喝一声。
抬头见到颜夕闪着精光的双眼,萧至寒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方启并无大过,现在杀了他不合适。”
颜夕挑了挑眉,不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蹂躏着趴在她怀里的大白。
被蹂躏的大白低吼一声,抬起头来,一双狐狸眼不满的瞪着颜夕,仿佛是在控诉:你这什么主人,成天就会欺负狐狸!
另一边,阿虎受刑的地方。萧至寒和颜夕离开之后,围观的将士们也纷纷转身离开。经过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再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情。
方启身边的几个亲卫看了看阿虎的尸体,问着方启,“大人,阿虎的尸体……”
“放把火烧了便是。”方启扔下了这一句话后,也转身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一边走着,方启的心底一边盘算着,该如何让萧至寒和颜夕在这一次的南疆之行
中吃尽苦头。
回到了监军营帐中,方启见到自己的衣摆处染了血,皱了皱眉头,从随身带着的行李中取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之后,方启的眉心才缓缓地舒展开来。
“来人啊。”方启坐在桌案边用着单独为他准备的早饭,对着营帐外面喊了一声。
“大人。”一个亲卫走了进来,恭敬的看着方启。
“阿龙,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几日的路程?”方启问道。
这几日行军,他们吃住几乎都是在野外。将士们随身携带的水,也都是用来做饭和饮用,根本没有多余的可以让人舒舒服服的洗漱一番。素来爱干净的方启,连续几天没有洗澡,早就已经有些不堪忍受了。
于是,方启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出来。等到了下一个城池,他一定要去城里面好好的住上一天,休整休整。
“回大人的话,大约三日后,我们会路过丰阳镇外。”阿龙想了想,回答道。
“不进城吗?”方启问道。
阿龙摇了摇头,说道,“丰阳镇只是个不大不小的镇子,若是五千大军都进城的话,难免会引起慌乱。所以,大军到时候会从城外十里处绕行。”
想了想,阿龙继续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需要置办的?”
“没什么,本监军就是随口问问。”方启拿起碗筷,继续吃着。
第二天,监军营帐中就开始传出了方启身子不适的消息。随军的军医们都去看过了,却什么也检查不出来。然而方启的症状却是一天比一天严重,当大军到了丰阳镇外不远处的时候,监军营帐中直接传出来方启因为病重,不宜再继续行军的消息。
颜夕正好也打算去不远处的丰阳镇中置办些东西,便让萧至寒以方启的名义,暂停行军一日。可是颜夕和萧至寒还没有出发,影卫便传来消息,说方启瞒着所有人,悄悄的去了丰阳镇中。
听到这个消息,颜夕笑着看向萧至寒,问道,“萧至寒,你说这个方启又在打什么主意?”
“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萧至寒瞥了颜夕一眼,换了身衣服,和颜夕一起也悄悄的离开了军营,跟在方启的身后去了丰阳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