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我就是牺牲了的警官老婆3
石艳看了看洗清,又说:“洗清,我自从听到寒露牺牲的消息,作为一个女人,现在的我自认为成了寒露警官的老婆,从现在起我就是牺牲了的警官老婆,我就是全国警嫂之中的一员,我不能被人瞧不起,今后即使去给别人磕头作揖,甚至带着孩子去讨荒要饭,我也不会上后娘家的门,我不能让后娘瞧不起我和我的儿子小君,我也不能让小君跟随我去遭遇骂名。我要对得起已经牺牲的大英雄寒露,我要为他坚守爱情,把他的遗孤儿子扶养成人,给寒露家门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再说,我不能留在这个城市了,这个熟悉的环境会让我时常想起寒露,会让我在相思中产生郁闷的。另外,我不能留在这个城市,这个城市的熟人太多了,这些人对我的生活有了解,有些人会在背后嚼人的舌根,搬弄别人家的事非,会让不明真相的人胡说道,我不能让别人在背后对我家小君指指戳戳。我决定到外地去工作,只能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工作,别人才不了解我,才不能让别人在背后说坏话伤着我的儿子,我要为小君着想。”
洗清对着石艳愁苦的脸看去。
秋风刮的窗外树叶嘶嘶作响,一片要掉下的树叶,使人联想到即将要到来的荒凉景色。窗帘没有拉上,阳光就流泻出来。
石艳仿佛要流出泪来,阳光在泪眼迷茫中破裂成千千万万道光,幽幽忽忽,明明暗暗地在她的身上跳跳闪光。
“那么,让我写信给爸爸,我爸爸熟人多,让他给你安排个工作。”洗清经过沉思提议道。
石艳的双手伏在她的双肩上,感动地说:“洗清,让我自己去闯一下,闯不出去,再回来找你帮助,请你爸爸帮助我找个工作好吗?”
一时间陷入沉默。
洗清突然说:“哎,石艳,为什么不寻求部队帮助,说明你跟寒露的关系,说出小君是寒露的儿子,部队一定会为你解决生活问题。”
石艳摇了摇头,说:“我去部队找寒露时,高政委问我孩子是谁的,我当时想说小君是寒露的儿子。但我随后想了一下,觉得不妥,没有说。寒露是英雄,寒露生的伟大,死的也光荣,我不能说出自已跟寒露未婚先孕事情,如果说了,我会给英雄寒露的脸上抹黑,我不能让自己和孩子成为部队的负担。洗清,我不能找部队帮助,部队也很困难,复员退伍军人、伤残军人安置问题,家属安置问题,部队负担也很重,经费也很奇缺,我不能给部队出难题。再说,我是个没有明确身份的女人,怎么好说出自己是寒露的妻子。我是未婚先孕的女人,这种关系是在我俩感情下产生出来的感情,是由于我的感情带动着
寒露的感情,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需要对部队提出要求,让人瞧不起我是小事。我如果说出自已和寒露的关系,会影响寒露的英雄形象,我不能给英雄寒露的脸上抹黑。洗清,我宁可自己将来吃苦受罪,也不能辱没寒露的英雄形象。我的问题自己去解决,我一定要把小君扶养成人。”
警嫂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4
“石艳,你……你太要面子了,太好强了,部队领导既然问到你,你为什么不顺水推舟的给领导指出你的个人生活问题?部队领导是不会看不起你的,请你相信我对你说的话,小君是英雄的儿子,你给英雄的寒露留住了根,部队领导会高兴的,部队领导知道后不会不闻不问你母子俩的,让部队的领导来帮助你吧。寒露是英雄,部队帮助你母子也是应该的。”洗清有着情感冲动的使劲拍了拍石艳左肩膀,甚至有些哽咽地说。
石艳:“不,我和他的感情不能让部队知道,我不会找部队,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困难和需要坏了寒露英雄的名声。”
“你怎么会这样想?你太怪异了。”洗清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洗清放眼朝石艳看去,发觉石艳经过这次事情的变故,一下子变得成熟坚强起来,初恋少女的天真、幻想、万般柔情、幸福、新奇、欢畅,像一阵风似的在她身上消散了。可是,现在要带着孩子出去自食其力,行吗?社会是严峻毫无感情色彩,对没有社会经验的石艳能够适应?她又对石艳的倔犟万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