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十四区伤轸市是整个联盟的医疗中心,联盟有名的医疗研究中心和治疗师都在这里。所以伤轸市可是联盟人流最大的几个市区之一了。无数的病人慕名而来,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顺利的被医院治疗的,大多数的人会在这里进行漫长的排队。到后来一些病人为了方便看病便将家搬到了这里。不过因为市内的房价很高,他们买不起,于是就在伤轸市的周围空地上建造了自己的新家。但是伤轸市的南面紧挨着经济中心罡亢市和十一区富星市,这两个市区都有严格的隔离计划,除了南面其他三个方向都散落着很多村子。这些村子里都居住着这些来看病的人家。也正是因为都是病人所以大家都不是很富裕,整个村子里都是以砖石和瓦块建造的平房。冰夜他们居住的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旅馆。因为很多病人在这里借宿所以应该是挣了一些钱,这座旅馆是村子里仅有的四层楼的建筑。底下两层都是大通铺,很多前来的病人就和几十号人挤在那里,上面两层是一个个的单人间,虽然不大但是也算是五脏俱全,提供给稍微有些钱的人。冰夜和阿卡杜拉居住在第三层。
其实冰夜本身不是很累,很像休息,但是考虑到一下午时间都是阿卡杜拉在开车,也不能让他连轴转啊,所以答应了休息。他本来就休息了很久,在加上第一次带着脖子上易容器睡觉有点不舒服,于是冰夜在床上辗转反侧。
突然他听到了楼下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冰夜知道现在他在被全民通缉,所以本不打算凑热闹,但是楼下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冰夜突然听见楼下有人说了:“能纹者”这个词,因为太过嘈杂,冰夜没有具体听见说了什么。但是既然提到了能纹者,冰夜这时感觉到如果真的有能纹者有麻烦那自己不帮一下就真的太不够意思了。
冰夜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在镜子前面确认好自己的容貌是变化后的样子,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当他通过楼梯来到一楼的时候,就能看见无数的人围在一楼的大通铺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只听见这些人在喊道:“能纹者不能住在这里,如果不滚的话我们就要通知治安员了。”
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之中一个非常微弱的声音说道:“求求各位了。我儿子真的不是能纹者啊。”
“什么不是?”在人群中有人喊道,“你看正常人有长这样的吗?我看他就是能纹者。你们要是再不走我们就动手了啊。”
冰夜这时疑惑地走上前,透过人群向里看去。只见这些人围着两个人,一个是大约五十多岁的妇女。她穿上穿着单衣,右胳膊上搭着一个包裹,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布满了皱纹。另外一个是一个大概不到十岁的男孩。只见这个男孩的后背上长着另外一个胳膊,他穿的衣服从后面开了一个口子,那个胳膊从后背伸出来,一动不动的吊在他的身后,冷不丁一看真的会把人吓一跳。此时男孩一句话不说的紧紧拽着妇女的衣服,躲在妇女的身后,想要将整个身体都藏起来,不过那妇女瘦弱的身体根本没法挡住他的一半的身体。
而此时店主也尴尬地站在一旁,看样
子这对母子想要借宿,店主应该为了挣钱将他们让了进来,没有想到居然被人围攻了。店主显然一边希望能够多挣一点钱,另一方面又怕得罪这些人所以索性就一句话不说看静观其变。
此时被围攻的母子几乎都要哭了出来,那个母亲泛着泪花说道:“求求各位了。我们就在这住一天,明天早上我们就走了。我辛辛苦苦的攒了钱想给儿子看病,可是市内的旅馆我们住不起,如果这里不留我们,我们还得走好几个小时才能到另外的村子。到那时好不容易排到的时间可能就赶不回去了。”
“什么?治病?”旁边的人群有人说道,“我看像你这样的怪物,早点滚远好了。否则还浪费粮食。”
就在人群和他们争吵的时候,冰夜小心翼翼地感知那个男孩身上是否有能纹力。不过经过冰夜的仔细感受,在那个男孩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能纹波动。冰夜知道这个男孩真的不是一个能纹者。
不过冰夜看着围观的这些人,仅仅是因为这个男孩长得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就如此的攻击他。冰夜在后面突然脱口而出道:“我看他根本不是能纹者嘛。”
这一句话在嘈杂的声音中格外的刺耳,所有围着的人都回过头来看是谁说的。在人群中一个脸色蜡黄的大汉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能纹者?”
冰夜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如果他要是能纹者,早就把你们全都弄死了。”
原本感激地看着冰夜的母子听到这句话都缩了一下。
“哈。”人群的反应却不一样,大家都讽刺地笑了起来,“弄死我们?”那个大汉说道,“就凭他。接他十个胆他都不敢。”
“我是说能纹者有这个能力。”此时冰夜看着一个个嘲讽的面容,冷冷地说道。
“小子。”那个大汉从人群中走出来,几乎高了冰夜半个头,“别看我现在得病了,在我没得病之前想你这样的一次我能打十个。看你有点钱,赶紧洗洗睡吧。”说着他又转过头对那对母子说道,“快点滚,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求求你们了,让我们就在这里注意下吧。现在我们要是出去过夜会被冻死的。”那个妇人一直在哀求道。
“这种怪物,冻死也活该。”那个大汉说着就伸手去拽那个男孩。
此时冰夜感觉到自己的怒火从心里燃起,在塔尔塔罗斯的怒火也被勾了起来。突然那个大汉哀嚎一声,只见他的胳膊向后弯去,从肘部对折了起来。
“啊!!!!”大汉一遍抱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喊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