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越的话,刘涵心里一暖,知道王越这是真心接纳自己,关心自己,所以解释道:“多谢师兄关心。不过,师弟身份特殊,在洛阳城太过敏感,为了避免麻烦,这才让自己行事跋扈,让外人不敢随意招惹。好在,皇兄对我还是很好,除了一些不长眼的小人,我想,师弟我在洛阳城暂时还是安全的。”
想了一下,刘涵又说道:“只是,师弟是藩王世子,而师兄又是禁军统领,彼此的身份都太过敏感特殊,今后见面,有外人在时,师弟恐怕还得失礼,不能够与师兄见礼问安,还请师兄今后多多担待。”
点了点头,王越也理解:“师弟无需如此,师兄是知道这里边的关系的。所以,今后除非是私下里没人知道的时候,师兄平时都会在表面上与师弟保持距离,也免得让一些小人趁机发难,影响到师弟。不过,师弟也不用担心,陛下对师兄我还是很信任的,不会随便听信小人谗言。”
“那就好,多谢师兄体谅。”听了王越的话,刘涵还是真诚地道谢。想到师父的身份玉佩这件事,刘涵又解释道:“师兄,当时师父收我为徒时,也是关心我的状况,没有对外公开过师弟我的身份,所以,外人都不知道我是师父的弟子,这点,师兄也大可放心。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不会有人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的。”
点了点头,王越这下也放心了不少,心道难怪连自己都不知道刘涵这个世子爷会是自己的小师弟了,师父行事还真是老道谨慎。想到今天的事情,现在知道了刘涵跟自己的关系,王越也就不介意掺和进去,所以又对刘涵说:“不过,今天师弟遭到劫道这件事情,师兄我怎么觉得有些蹊跷?按理,这廉沛是没有胆子真的来为难师弟的,怎么还带了这么些人,估计应该是军中的将士,功夫都不错,这实在让师兄有些意外。真的是中常侍王甫要对师弟下手?”
刘涵对于王越是信任的,所以解释道:“师兄说的是,师弟想来,估摸着是皇兄对我的信任和偏爱,让那些不安好心的宦官心中不爽,不希望师弟真的能够得到皇兄的重用吧。而且,向来这些宦官惯做的,不就是在皇兄面前挑拨离间,捏造事实,陷害皇室宗亲,以此来谋取他们自己的功勋利益。渤海王府估计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如果皇兄对师弟过于在乎,那他们想要下手就不好成功。今天来这里劫道,看来是想用御赐神驹追风来做文章吧。虽然蠢了些,但也很直接。”
想了一下,刘涵还是补充:“看来,那些个太监是有些等不及了,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洛阳城外就来这么一出,师弟我也是觉得有些意外。”说着,刘涵眼中寒光闪现,发狠说道:“不过,既然他们敢出招,就不要怪我讨回一些利息了。”
这一瞬间的气势变化,让旁边的王越和史阿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才七岁的刘涵,居然也会有这么嗜血狠戾的一面,倒是让他们也都稍微放心了些。如果刘涵还很懵懂单纯不懂世事险恶的话,他们才更应该担心他的安全了。
既然彼此知道了身份,也商量好了今后的相处方式,王越知道刘涵还要继续处理廉沛这群人的善后事宜,于是,带着史阿在附近潜藏了起来,不想让待会赶来的廉忠看到自己跟渤海王世子在一起。
王越这样子做,既是可以确保刘涵的安全,藏在附近以防待会廉忠他们不识好歹动手,自己跟史阿在附近,可以就近支援刘涵,不让刘涵吃亏。同时,也是避免让那些小人在自己跟刘涵身上做文章。虽然王越自己跟刘涵都很受当今陛下的信任,但一切都还是以稳妥谨慎为好。
等王越跟史阿在附近隐匿起来之后,没有让刘涵他们久等,很快,刚才被刘涵派去传信的那个薛强手下,带着廉忠一行人赶了过来。和那个人一起来的,是一个穿着便服,与廉沛一样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刘涵估摸着那人应该就是廉沛老爹,尚书令廉忠了。同行的只有他们带着的几个家奴,还有一辆马车。尽管这样的阵容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存在,但刘涵他们还是警惕了起来。
廉忠今天休沐,本来在府中好好享乐来着,却是突然被那个传信的人坏了兴致,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居然跑去劫道,而且劫的还是洛阳小魔王,渤海王世子刘涵的道,想要抢夺他的御赐神驹,这下子可是把廉忠吓了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