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看了看远处明世隐和奕星竖起的拇指,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双手端起了木鱼,庄严的将它放在狄仁杰的额头上,如同祭祀般郑重。不得不说,狄仁杰的额头平的的像炕一样,木鱼放在上面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偏位移差,整平整平的。
呵呵,真是个敲木鱼的好地方。
李元芳抬头看看门口外的月亮,装出一脸惆怅。今夜无心睡眠,只想吟诗奏乐……敲鱼念经。
跪在狄仁杰胸口的元芳举起了木槌,双手合十之后,单手握紧,陡然发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睡的和死猪一样的狄仁杰头上敲了过去。
单调而又明亮的敲击声响彻了也空!
当当当当……
“啊——哪个混蛋!嗯?元芳你个小兔崽子,二半夜不睡觉坐我身上干什么?!”
“诵经礼佛,兼着玩打击乐!”元芳捡起被扔到一边的木鱼,仰着鼻孔一脸正气道。
“呵,小兔崽子,二半夜的兴致挺好的吗!来,木锤给我,让我来教你啥叫音乐!打击乐可不是这么玩的!……别跑!看我今天不打的你屁股开花……嗯?那边两个混蛋,你们居然就在边上看着!”
“都给老子站住!”
“关我们什么事儿,我们只是半夜路过!”
“啊——”
一阵叮当乱响加上咆哮般的训斥之后,屋子里终于平静了下来。
躺在地席上的狄仁杰揉了揉鼻孔,翻了个身,将怀里的棉被裹紧继续睡去,一个腿还抬起来搓了搓有些发痒的小腿。
而门外,此刻则是坐着仰头望月,一脸泪痕,额头有包的几人。
居于中间的元芳则是胸前贴地,撅着红肿的屁股趴在地面,一脸惋惜的看着被用临时用来充当鸡毛掸子而砸裂开的木鱼,上面满是裂纹龟裂。
唉,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的乐器,还没用上一天就弄坏了!
“人生,真是世事无常啊,夜晚学习会扰民的呐!”元芳叹道。
奕星点头,思索良久,一脸凝重:“所以,他为什么连我也带上了?”
“可能是嫉妒咱们几个器宇轩昂吧。”明世隐揉了揉额头上的红包,幽幽的道。
门口的喧嚣再次将人的清梦吵醒,狄仁杰陡然眼睛一瞪,向着门口大吼:“半夜三更的还特么不去睡觉!”
同样的夜,同样的城。
帮忙砌了三天墙的宫本武藏坐在好容易砌好的墙边喘着粗气,看着月亮,追忆家乡。
困扰了三天的问题依旧在脑海中萦绕。
我到底是在哪?!这是哪条街!?对面是哪条路!?我还能不能和那可露露汇合?我会不会客死异乡?
宫本武藏放下了手中的砌墙抹刀。
之前将人家房子斜切成了两半,装成路人探路之后便准备离开,本以为否认走人就行了,想当个拔吊无情的渣男,结果没走几步便被这少妇无助的哭声扰乱了心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