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气呼呼地回到老宅时,天色已经非常清明透亮了。
一进院子,左安就瞧见温言站在廊下跟小陈在说话。
“言哥哥”左安撅着个嘴,满脸被欺负的模样,赖皮赖脸地往温言身边走去。
“这是怎么了”温言见着左安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整个人冷不防地就透出了一种笑意“谁招惹你了”
“你都知道我被招惹了,你还笑”左安小嘴撅得更高了。
小陈在一旁看着左安撒娇的模样也露出了笑意,“你们聊着,我先去把医生请过来。”
“请医生干嘛”左安第一时间是以为温言不舒服了,脸上骤然冷了下来,“你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不是我不舒服,是请来给言颜看看伤口的”温言伸手捋了捋左安的额发,嘴角挂起了笑意。
“昨天不是在营地的时候已经看过医生了呀”左安的心骤然松泛了下来,但还是有些没闹明白“干嘛还请医生”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那么皮实输着液都能上房揭瓦那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伤口到底怎么样了,可不得请医生来看一看本来昨天就该请医生过来的,今天才请,已经都有点待客不周了”
“什么嘛,在外面遇到疯狗就算了,回来还被你讽刺。我皮实怎么了我皮实至少不给你惹麻烦啊”说着,左安就把头埋在了温言的胸前。
“你给我惹得麻烦还少了吗”温言修长的手不轻不重地抚摸在了左安的背上,声音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刚刚说什么疯狗”
“”
“我还以为就在外面大路上跑步去了呢,敢情你一大早去后面的林子了”温言轻轻地揉了揉左安的头“林子里怎么会有狗啊它追你了”
“也倒没有,就是冲我乱叫了几声。”左安依然赖在温言怀里,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犹如梅上露水般清透的体香,想起玄竹说是她救回了温言的命,心底竟然有些唏嘘。
人生,似乎真的是充满玄机。
一个细微的差池,有些人可能就永远都不会遇到。
如果,玄竹没有选定自己当青梧的寄体如果不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地仙如果不是文毓和玄竹达成交易
那么,她左安可能一辈子也遇不上温言了。
他或许真的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因果,玄竹没有牵扯出这么多命格的改变,她左安或许生生世世也不会与温言有交集
这么一想,左安心中感慨更甚,搂着他的胳膊也变得越来越紧了。
“怎么啦”温言似乎被左安这紧紧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伸手回搂着她,指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柔声道“从没见你怕过什么阿,今天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