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桦余光撇了一眼南晟,南晟表示不想再吃狗粮,楚御桦内心,你以为我想被亲吗?
再次走近陈杰,他好像没有那么大的怨恨,并且眼里对她也没了戒备,“想通了吗?要不要告诉我事实,你应该知道沾了这东西就是死路一条,但你母亲好像还需要你。”
陈杰在心里做着斗争,眼前的女人,真是聪明啊,和那摄政王一样,杀人不见血,知道什么地方最让人妥协,就专挑那个地方。
他的声音如同年过半百的枯槁老人般,空灵且没有生气,“你猜得不错,是有人找到了我让我投放东西在战马喝的水槽里,投到井里虽一劳永逸,但查到我的机会便越大,所以我选择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到了打起来的井水里,那东西无色无味,给我的人还告诉我自己试试都行,能让人忘记烦恼,愉悦身心,当时我并不信,后来还是受不住诱惑试了试,没想到竟然真的如他所说。”
她身后的夜言珩和南晟显然已经知道了大概,无色无味,但南晟尝到的水是咸的,显然他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或者是,那水不会有人尿过吧!靠之。
接下来他全神贯注的听二人的谈话,希望不要是尿啊!!!
“陈杰,你在骗本宫,你用的那东西比战马还多,为什么还好好活着,那些马却死了?”
陈杰皱眉,显然这些话骗不过这个女人,但是他却不想再说,继续保持嘴硬,怎么也撬不开,楚御桦站起身,神色冰冷,直接转头便离开了陈杰所在的刑房。
她看着两个男人,声音疲软,“我们走吧,将他们放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南晟音量拔高,“什么,放了?不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吗?放了做什么,他们可是关键。”
楚御桦答非所问,“盐,东凉的盐。”
夜言珩眉头蹙起,东凉坐落于东海,那里水产丰富,整个东凉基本靠在海里打捞鱼类为生,但与南祁相隔甚远,从南祁到东凉,快马加鞭也要一月,东凉让人闻风丧胆的欲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南祁。
南晟更激动,“我就说怎么味道咸咸的,原来是东凉国的害人东西,你说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弟妹,你太聪明了。”
“来人,将涉事姬家战马的所有人放了,至于陈杰,本宫要亲自缉拿审问。”
楚御桦拉住他,“不必了,他不过是别人的挡箭牌罢了,估计他连是谁给他的都不知道。”
那狱长,欲言又止,“这这是要怎么做,放还是不放。”
“放。”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太子府,清尘殿。
书房内,夜言珩轻阖着双眸,脑海里闪过的是楚御桦认真看宣纸的模样,还有笃定而有判断的审讯陈杰,她聪明而冷静,果断又勇敢,但是她不想让她沾上任何阴谋,所有的一切,只能是他给她带来,给予她。
大掌习惯性摸了摸腰间的血玉,才醒悟过来,在她手里,还有小白,也送给了她,夜言珩很不想承认,他对她似乎动了心。从一开始的猎奇,到后来强烈的占有,再到现在,连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想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