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三章 初到君州(1 / 2)剑过江湖首页

邢云海师徒跑了一程,没有遇见李如等人,深知近日义军不可能再攻城,况且他俩都受了伤,天气又突变,于是决定先回家一趟。

回到院内已是天黑,所有房屋都紧闭,屋内没有一点光亮;外面已是电闪雷鸣,夜风狂吹,天要下雨了。

“师父,难道他们出事了不成?”

按照蒙婉倩以往的习惯将在门外留一盏灯笼的,柳正风看到如此情形,心中不禁一阵惊怕,急急问道。

“不会!这门都这么锁着。难道他们走了吗?”

邢云海借着闪电的光,朦胧可辨门是锁着的,院内一切摆放整齐,不像发生事情的样子。

雨下了,雨点如黄豆般大小地落下,打在手上都让人觉得疼。

“婉倩”“婉倩。。

柳正风不由地大声叫了几声妻子的名字,但没有听见人任何人回应,随之就闻见轰一声。

“进去再说吧”

是正厅的门倒了!这门是邢云海亲自将它给踹倒了,邢云海随即走了进去,柳正风也跟着进去。

屋内一片黑暗,邢云海很快就将厅内的油灯点亮了,柳正风随即将门扶起,堵在门框处,上了闩,以免被雨吹进来。

“他们是自行走的”

邢云海目光如电,将屋内瞥了一眼,见厅内的摆放很整齐,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柳正风。

“师父,我出去厨房看看,做点吃的”柳正风目光在屋内四处流转,确定了邢云海的话,才道。经过一路的奔走,俩人早已饥饿难耐。

“斗篷在门后,从我内屋出吧,那边应该是上了闩”

邢云海说着,又在放桌上点上了一盏灯。

待柳正风披上斗篷,就走过去将这灯递给柳正风,然后自己走到方桌边的空椅上坐下。

柳正风从内屋出了去,来到厨房,很快就发现灶上搁着不少剩下的饭菜,而且还是暖的,便端进饭盒直接提了进来。

“师父,这有剩饭剩菜,够咱吃呢”柳正风悬着的心全放下了,笑道,由于他相信家中定有人在。

“什么时候的啦”邢云海一脸疑惑道,心想:“这人都走了,何来剩饭剩菜”

“还有热度呢,你先吃,还香着。我到那边去看看”

柳正风很肯定地道,或许他已经尝过了,将饭盒放到方桌上就重新出了去。

“师父,你看这是谁?”

邢云海拿出饭菜,没吃上几口;柳正风又回来了,将李擎天藏在身前的斗篷里,带了进来的。

“我一吃,就知道是天儿烧的菜”邢云海看着进来的李擎天,笑道。

“师公!”李擎天高兴的叫了一声。邢云海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师公,你的手臂可是受了伤,上药了没”

李擎天一双贼溜贼溜的眼睛看着邢云海的左臂颇为关心道。

“不要紧。已经上过药了”邢云海停止筷子,愣了一下,看着李擎天很是欣慰地道。

“你坐!你师娘他们呢?”

就着两句话的时间,柳正风已将斗篷解下挂好,在四方桌边的一凳上坐下来,对李擎天问道。

“数天前,师娘等人被两个男人接到硭岛去了,据说是江二伯派来的,说是师父你的主意”李擎天坐在下边一空凳上,如实相告。

柳正风听后,迟疑一下,接着问了李擎天一些不关紧要的事,比如这几日怎么过的的?剑法练得如何?菜烧的很有进步等等。

“好吧!你披上斗篷回去睡吧。有事记得叫师父”柳正风太过疲惫了,不想再问了,微微一笑,将他撵回去睡觉。其实都夜深了,况且外面风雨交加,应该早些休息。

待李擎天走后。

“师父,这江二哥是什么意思呢,我没跟他说过这事”柳正风纳闷道。他绝对没有委托江钲来此接他的妻儿去硭岛的事情,这其中必有蹊跷。

“什么原因?咱们现在又猜不出来,不如明天你亲自去一趟硭岛吧。或许你去了就知道了”邢云海虽然担心,但现在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加上疲惫的折磨,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想等到明日再解决。

“好吧!吃过饭,洗洗睡”柳正风故作坦然一笑道,但他也是心中没有更好的办法。

一场风雨过后,已是凌晨时分,立在君州沿岸站岗的将士们只觉得这夜比以往的夜更冷一些,更暗一些,更恐怖一些,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波涛拍岸的声音从未间断过,海风呼啸的声音从未停歇过,黑夜吞噬的远方从未看清过;这一切的迷蒙,总让他们的心脏加快了跳动,绷紧了神经。

正是在这危急时期,他们更不敢懈怠一丝一毫,坚持恪守自己的岗位,保持警惕。

就在这时,黑暗的前面隐隐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继而就朦胧看见有人趟水而来,不是一两个,而是一群。

“敌兵偷袭”。。。“苏将军,有敌兵偷袭”。。。

下面的一个士兵发现情况,没有上前应战,而是立马拎着长枪撒腿往岸上跑,边跑边叫。

“弓箭手,列阵!”“准备迎战”

岸上顿时骚动起来,浅黄的火光中可见人影错乱走窜,纷纷地往岸边聚集来,严阵以待。

“来者何人,若不发声,休怪利箭侍候”岸上有人敞开喉咙,高声问道。

“将军,在下李念七,乃琼州人士,日前追随琼州安抚使章必应章大人作战,不料昨日遭敌偷袭,章大人战死,我等特地来此求见殿前禁军指挥使江钲江将军”

水下面传来一阵声音,借着黑暗的夜色,隐隐可见一群人静静地站在海水里。

就在这时候,一个士兵持着火把,从岸上走来,将这群人照看一遍。

就见这些人,大多都是身着宋兵盔甲,湿淋淋的,狼狈至极;有的伤口溢血,有的盔甲损坏,有的握着长枪,有的执着刀。

“咱们自己人,本官乃吏部侍郎陈精卫,尔等快快禀告你们的守将苏留意将军”这一刻,一个极为狼狈的士兵自海水里向前走上两步,昂首挺胸道。

“苏将军,自己人”

“陈大人,尔等不是在雷州作战吗?怎么到此来了,何以这般狼狈?”

一个身着盔甲的中年人知道是自己人,这才敢从岸上走了下来,问道。

来人是殿前指挥使司司马苏留意,由于岸边太吵,刚才他根本就听不清答话。

“昨日琼州安抚使章必应大人战死,我军惨败这才护送陈监军回来,且上报朝廷”李念七整整松散的军装,拱手道。

“什么?你是说章必应大人战死了?”

苏留意一听,吓得连退两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了片刻才道。

“确实如此”李念七很肯定地告诉他,因为当时琼州安抚使章必应就死在他的面前,身体数处受伤,血液泊泊从伤口直冒,他当时是看的真真切切。

“罢了!罢了!”苏留意顿时捶胸顿足,潸然泪下,哽咽道。接着话锋一转又道:“各位弟兄,快到上岸去吧,有话慢慢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