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男毫不认可何鹭晚的提议,心想这茶馆的损失怎么也算不到他的头上来,凭什么就要赔一半?
可看着何鹭晚的眼睛,绷带男心中那点不舒服和异议就逐渐消融了。
他也和斧头大汉一样,对着何鹭晚只会点头,说了声“好”。
事情算是得到了解决,何鹭晚朝着二楼围观的众人一拱手,转身准备离开。
她毫不怀疑,在自己的暗示下两个闹事的人会不会事后变卦、拒绝赔偿。
本身拿赔偿的事情作为诱导点,对两人下的暗示在他们完成赔偿之前就不会消失。
至于赔偿完会不会再从茶馆老板手里抢回来……
何鹭晚观战的时候没少注意柜台后气定神闲的老板,想来能在平陵城中开店立足的也不是简单人物,如果没有些拳脚功夫傍身,只怕早就赔个精光了。
“好啊!精彩!”
“司觉小兄弟,干得漂亮!”
“竟不知江湖上何时冒出来这样一位人物,真是不简单啊。”
……
二楼的围观者里零零碎碎传出几句感慨,更多的人是觉得没戏看了便自行散去。
经这两件事过后,司觉这个搅局的能力已经被不少人知晓了。
虽不好说这算好名声还是坏名声,但为人所知是一切的开始。
何鹭晚不拘泥于名声之外的附加项。
“觉弟留步。”
何鹭晚已经重返大街汇入了人群,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会如此称呼她的,果然是琴令。
“琴兄,这么巧啊?”何鹭晚眉眼弯弯,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可不是巧嘛,来平陵城之后,她总共也没出门两回,还次次都能碰上这个神秘的琴令。
这么想来,似乎她但凡出门都能碰上点事情,这个琴令该不会也是个喜欢找麻烦、管闲事的人吧?
琴令三两步凑过来,与何鹭晚齐平,在街上并肩而行。
他用有些夸张的调子感慨道:“呀,觉弟刚才在茶馆那一手真是让人拍案叫绝啊!”
何鹭晚谦虚笑笑:“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琴令转过身去朝蓝煌比了个大拇指道:“蓝小兄弟也叫人刮目相看了一番,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翩鸿剑法现世,真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