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淑芬一阵沉默,半晌后突然叹了一声,放柔了声音,道:“我知道是爹娘伤着你了,可玉儿说的对,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隔夜仇?你不该记恨爹娘!”
“不该记恨?”她这个转变,让乔沫儿挑眉的同时,依旧心存怒火,质问着她道:“如果乔老太太当初那一刀再狠点,我爹就没命了!”
“你爹现在不活的好好的,哪里有你说话的地?”乔淑芬冷眼瞥过乔沫儿,喝了一声,又放平声音对乔广发道:“广发,你知道姐也为难啊…”
然后,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乔沫儿一家就听着乔淑芬诉了半个小时的苦,大概就是什么,他在婆家并不好过啊,怎么吧啦吧啦的,乔沫儿听的耳朵直起茧子。
直到半个时辰后,乔淑芬才喝了口重新让人给她倒的水润了润喉道,“发弟啊,我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了,是爹娘说让我来说说话,你不一向听姐的话,你就再听姐一次,回去给爹娘倒个歉,什么断绝不断绝的,回头就又是一家人,啥事没有。”
“你能啥事没有,我们不能!”
浑厚有力的声音传出,来自乔广发,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眼睛有些发红。
“我从未记恨过爹娘,可我也是当爹的人,他们是我的爹娘,我却从来没感受到爹娘的温暖,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们也跟我一样。”
乔广发把心底压抑了很久的心底话,终于都吐了出来,“是,没有爹娘就没有我,可是爹娘有把我当过儿子看吗?”
“读书,是大哥去读,花钱让二哥去镇上学木工,姐你又嫁到镇上,如今到县里去了都,五妹六弟被爹娘当成了心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