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境天才学习机里自闭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光着膀子的宋建文，才终于从营养液中坐起。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小艾同学！”

坐起的宋建文，拍着梦境天才学习机的棺材板儿，为其起了个名字。

“主人，这似乎是这个原始星球一个伪智能机器人系统的名字。”

梦境天才学习机提醒道。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就叫小艾同学了！敢反对就格式化掉你！”

宋建文拿出了蛮不讲理的气势。

我的第一次爱情，被你不明不白的交待在了虚假的梦境里，我还没找你算这笔账呢！

给你“小艾同学”的名字，以祭奠我死去的爱情，怎么了？！

“好吧，您是主人，您说了算。”

梦境天才学习机叹了口气，格式化对人工智能来说等同于死刑，所以小爱同学就小爱同学吧。

“主人，刚刚我为您制造的那个学习梦境，有一个脑电波信号非法链接进了梦境，该脑电波信号无法屏蔽隔离，发射位置也超过了我追踪定位的极限置。当然，主人您也无需担心，该脑电波信号并非病毒而是真正的脑电波，进入学习梦境后却也受到学习梦境的影响，没有对您与您的学习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

梦境天才学习机……嗯，小艾同学在接受了新名字后，向宋建文汇报了一件在它的判定中其实属于“无危害级别”的异常状况。

身在学习机内的宋建文，灵魂受到了全方位的保护，梦醒之后立刻就会明白那个梦仅仅只是一个梦。

倒是那个非法链接的脑电波信号，估计没有任何灵魂保护措施，梦醒之后她很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混淆梦境与现实……

宋建文也听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在他做梦的时候，有另外一个人的脑电波也连接进了贪嗔之卷，然后那人也受到了影响被植入了虚假记忆。

“那个脑电波，在梦境中扮演了谁？”

宋建文问道。

“主人，我不知道。”小艾同学没有给出宋建文想要的答案：“为了保护使用者灵魂隐私与安全，也为了不产生结果难以预料的观察者效应，梦境一旦开始我就自动失去了对梦境内部的监控。”

“什么叫观察者效应？”

宋建文注意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名词。

“所谓的观察者效应，是指小至一个微观实验、大至一个宏观文明，如果在其演变的过程中有第三方观察者存在，那么即使第三方观察者保持了足够远的观察距离，且未主动对观察对象施加直接影响，最终结果大概率会按照第三方观察者的意愿而发生扭曲偏差。它是七百三十万六千三百一十三年前，由当时唯一的神级文明种族观察者文明率先发现，并在随后的时光中一次次被各个神级文明种族证明为宇宙真理的真理。”

小艾同学回答说。

宋建文听的悠然神往，不禁问道：“我们人类算什么什么层级的文明？”

“在泛星际联盟，宇宙中的文明共分为七级二十一等，主人您所属的人类文明，位居第四级即“高级文明”序列之下等，在泛银河系登记在册所有文明种族之中，排名第339841。”

这个问题的答案，小艾同学居然知道。

“你的存储器出错了么？人类文明的排名，明明应该是第317899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