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莫非这石柱有甚古怪?”花相容倒吸一口凉气,张口问道。
“这石柱甚是诡异,如今看来,只怕和那画地为牢的禁制颇有些牵连!”苏迈见陆云奚先前盯着那石柱望了半晌,后又抬头望天,想起那诡异消失的薄雾和头顶突然而来的灰白之色,加之那光幕之中隐现的暗红血影,料想这数者之间,当有某些关联。
“先把那石柱毁了!”陆云奚却未细说,而是边拔剑边叫道。
“好!”花相容闻言,应声回道,千秋山河扇随之也被祭了出来。
陆云奚一声轻喝,衣袖无风而动,苏迈只觉身周呼声四起,天渊带着一股狂暴的剑气,向着前方一块圆形石柱激射而去。
只见寒光一闪而没,便如砍瓜切菜般,数人合抱的粗壮石柱瞬间被斩成两半,轰然向两边倒去,激起一片尘灰,地面的碎石被压得寸寸下陷,其中一块砸在另一侧的石柱上,“”地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石屑纷飞。
花相容见陆云奚一剑立功,也不甘落后,千秋山河扇一展,随着花相容灵气注入,底端扇骨之上,有尖细的刀刃伸出,晃动之间,有寒光闪动。
花相容瞧准不远处的一颗石柱,用劲一挥而去,玄黑色的扇面化作一片旋转的刀轮呼啸而过,不一刻,便将那石柱拦腰切成两段。
这一手虽不如陆云奚的天渊剑那般狂暴霸气,但用劲奇巧,以扇切石,也算得上精妙无比。
陆云奚看在眼里,不由也露出几分赞许之色,这千秋山河扇虽是难得的法宝,但毕竟不如宝剑那般剑气纵横,杀伐随意,能在一挥之间,将重逾千斤的石柱切断,已是难能可贵。
毕竟,乾元城四大家族千百年底蕴,虽说花家有些没落,但这嫡传的弟子,到底还是有几分能耐。
花相容一击而成,亦面有喜色,忙望看苏迈,意思是他二人都已出招,想让苏迈也露上一手。
苏迈迎着那眼神,顿时有些尴尬,一时怔了怔,不过好在他戴着面具,一时也看不出来。
花相容不明就里,只觉甚是奇怪,这苏迈此刻扭扭捏捏的,不似平日的做派。
本来在那林中,他便跟踪了苏迈一段路程,对其一直戴着面具,颇有些不解。这深山老林之中,人影都没一个,还戴着面具做甚,再说,这陆云奚,也不知何故,竟能一眼就认出苏迈来,如今他相貌大变,便是老朋友见面,一时也无法辨出。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这两人最近有见过面,且交情不一般!
陆云奚身后站着南庭宗,这可是天下第一仙门,如此说来,莫非苏迈正托庇于南庭宗?
想到此处,花相容便隐隐觉得有些棘手,苏迈这事,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之后,他便处处留意苏迈和陆云奚之间的动静,不过先前陆云奚欲独自离去,却又令他有几分疑惑。
这二人之间,似乎关系并
不是想像中的好,一时间,却让他有有些莫不清状况。
此刻,苏迈对于花相容之请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手中握着剑,但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便是尚未中毒之前,他也无御剑之力,何况眼下,他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花公子,苏迈身有重疾,不便用剑!”陆云奚不知花相容和苏迈之间有些微妙的关系,见他俩一路同行,且言语中颇为相熟,以为相交甚好,只道是苏迈有些不好意思,便随口将其状况说了出来。
花相容闻言,心下大惊,身有重疾又是何意,莫非,这苏迈命不久矣,到这伏蚕山中来,是为求药?
若果如此,为何连无用和顾旷也不清楚,自己在不二酒馆呆了半个月,也未听人提及过。
带着几分不解,望了望一旁的苏迈,见其一脸无奈之状,急问道:“苏迈,到底发生何事?”
“此事一言难尽,日后再说罢,我如今便与常人无异,这剑嘛,也使不成了!”苏迈晃了晃手中之物,苦笑着道。
本来他并不打算让花相容知晓自己的事,说到底,他此行的目的尚未摸清,是敌是友,一时间还很难说清楚,毕竟,他们之间的不过一面之缘,委实说不上什么特别的交情。
只是,陆云奚无心一说,苏迈也只好认了这事,言语中却是略略带过,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脱困也解释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