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言!”
彦的呼喊声早早地喊醒了封门郊园的清晨,郊园之地,就是逆言处所,在城镇外面,显得格外的安宁,十几年来,一如既往,就像那时候逆言住进这片土地,这里放佛也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打破平静。
逆言正在竹林小屋中独自发呆,却被彦的呼喊声给打断了,他漫不经心的探出头看去,只见那个平时令他讨厌的彦正满脸堆笑向自己这边跑来,后面跟着蓝影左天。
“喂,怎么回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啊?要不是左天告诉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彦显得十分兴奋,那一副蠢货的样子显露在他脸上,逆言一直都搞不明白,他每次看到彦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无忧无虑而且蠢萌蠢萌的样子,让他不由得从心头对他有股厌烦的感觉,这可能就是从小到大他不愿意搭理彦这个喜欢纠缠自己的原因吧。
“我听说你在驯兽,就没去打扰你。”
“咦,怎么说打扰呢,这几天你莫名消失,我们都很担心呢,你回来就好。”
彦一边说着,一边毫不避讳的坐到逆言身边,还招呼左天一起坐,可左天哪有他那么不知趣,看逆言一脸的嫌弃与不满,苦笑着拒绝到:
“你跟逆言聊吧,我带你过来就算完事了,还要回去忙其他的呢。”
“左天,自从雏礼之后我们都各自忙着各自的,都好久没像以前那样一起玩耍了,今天就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不要太过忙碌了嘛。”
彦好言挽留着左天,但看着逆言那副冰冷的样,左天真不知道彦哪来的激情,莫非他愚笨到连人家表情都看不出来吗?
左天真愁不知道如何拒绝这份尴尬,不想此时犬夜和上神沦也莫名赶来,令三人惊讶不已。
“师父,犬夜老师,你们怎么也来郊园了?”
彦先是惊奇地迎了上去。
“你们早就来了啊?果然是情同手足,比我们来的还早。”
犬夜有意无意的看着一旁冷冰冰的逆言说着,左天也拜会而来,只有逆言一如既往坐在那小屋竹栏之上望着这些人。
“这就是艾斯后裔?”
上神沦问起犬夜,犬夜立马暗示上神沦莫要提起艾斯之事,上神沦看了看逆言那副冰冷模样,马上明白了其中道理,心想那时“屠仁之事”对于一个懵懂少年也算是一种惊天打击,便随着犬夜之意慢慢走近逆言。
四人之中多出这么一个陌生老者,逆言也十分好奇,心中猜想着上神沦来历。
“你就是逆言?”
上神沦上前探问,只见前面少年冰冷如也,好似身体藏着一个冷酷灵魂,那脸庞虽然稚嫩帅气,却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重与世故,看到上神沦问及,那副出于礼貌而僵硬着的笑容油然而生,看得上神沦身体发寒。
“嗯!”
彦在一旁看到这种情形,想要抢着介绍却被犬夜拦了下来,左天一看情况,心想犬夜上神沦莫名来此,恐怕另有深意,默默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你这小鬼见到老夫也不知拜礼询问,到底是何意味?”
逆言听着上神沦似乎对自己的冷漠有些不满,从竹栏之上跳了下来,说到:
“请恕无礼了,未闻老先生大名啊?”
上神沦扩声大笑,心想逆言果然是个冰冷之兽,面对自己这般气势也毫无波动,敬佩之余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老夫上神沦。”
上神沦大气报出名号,逆言一听心中一惊,心中嘀咕,难道此人就是传说中的四兽首上神沦?
“四兽首?久仰久仰!”
逆言依旧冷静,脸上毫无动颜,上神沦一看逆言知道四兽首,识的上神沦,心叹不已,自己游离已久,名号早已被人遗忘,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见识颇广,看来真非等闲之辈。
上神沦上前开始挑衅逆言,想要知道这冰冷面具下是何等厉害角色。
“既然知道老夫,又怎么这么轻佻无礼呢?莫不是看不起老夫这等人不成!”
在旁众人一听,各有思量,彦生怕这无礼逆言冲撞了古怪脾气的上神沦,开始担心起来,左天一心看客,想着从中得知自己不知的消息,静静的看着他们斗嘴耍性,而犬夜早已经看透上神沦的心思,便安心的看着事态继续发展。
“上神前辈何处此言呢?”
逆言虽然面对挑衅也是十分不爽,但面前的毕竟是前辈老者,也不敢枉自撒泼,便转而问到。
上神沦一心想要得知逆言本事,顺便灭灭逆言的锐气,就变本加厉挖苦到:
“看你一副苦闷样,看到我等也是毫无礼数,看似本事很大,心高气傲啊!”
“听闻你血继在身,怕不是就此目中无人吧?”
彦在一旁看着上神沦一再挖苦讽刺,想替逆言说话,却被犬夜制止。
逆言开始被上神沦说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怒火了,本来他就生性孤僻,哪受得了这般挖苦。
“听闻前辈身怀绝技,为何要于我这个小辈斤斤计较?”
“哈哈,只因你一副厌世之态,仗着自己天生血继就该高立在上,目中无人吗?”
“前辈所说未免有些勉强吧,不知他人境遇,您又何必枉下评断呢!”
逆言开始暴躁起来,上神沦一看此人果然容易被激怒,三言两语便失去了理智,看来着实有些叛逆。
“看来如我所言,你就是幼狼之性,也没什么本事嘛,收收你的脾气,对你成长有所好处。”
“呵!”
逆言气恼,脸上开始发生着变化,渐渐异于常态。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前辈所谓的本事!”
上神沦看着此间变化,心中一颤。
“难道要发作了吗?”
上神沦心中想着,看到逆言怒气而发,满脸的血脉开始从身体慢慢向上充斥,知道逆言发动了血继,但真是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发动血继,看来真是被自己所迁怒了。
上神沦虽然身经百战身怀绝技,但面对血继也是有些顾虑,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随意而生的血继者,当下警惕不少。
“逆言……”
彦和左天见到此景都惊呆了,异口同声想要阻止逆言,却再次被犬夜拦住,看到此时疯狂的逆言,彦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形态下的他,未免有些惊吓。
血气升腾,血继下的逆言开始疯狂起来,不停的低声鬼笑着,上神沦就是想看看逆言的血继到底是什么状态,此时如愿,观察下来发现逆言根本就没有彻底破除血继限制,只是引出了身体中的血继,他此时被血继控制着,享受着其中的力量,却完全控制不住这股力量,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这股力量吞噬,失去本性。
上神沦没想到世间居然有这种没有破除血继限制就能引出身体血继本性的人,他深知血继需要非常之条件才能破除限制达到利用目的,但逆言完全是个例外,此时他利用着血继力量,却完全没有破除限制,真是本末倒置世所罕见。
“前辈,您还不出招,那就莫怪我不跟您客气了。”
上神沦还沉陷在观察逆言独特之处中,没想到逆言已经疯狂而来,更没想到的是逆言速度之快令人窒息,上神沦完全没有想到,如闪电一般,那恐怖血爪早已攻到自己眼前。
“咳!”
上神沦一个反招,使出龟波魔龙炎,逆言施来的血爪冲破掌炎迸出四射火焰。
疯狂下的逆言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疼痛,电闪雷鸣般的攻击根本感受不到反击,上神沦心想,这样缠斗下去,自己伤不伤不知道,逆言必定心魔缠身,被这血继吞噬,此时已经看出端详,上神沦也不想再做纠缠,心一狠,腾出手来召出天王龟,逆言血爪袭来,重重挠在刚好唤出的龟壳之上,只觉遇到了坚石铁壁,撕裂声响。
上神沦不敢怠慢,奇特上神形态再次加身,耀眼在众人面前。
“上神幽冥形态?”
犬夜看着上神沦这形态惊叹出了声,惹得旁边左天也暗暗叫绝。
“好强的能量,好强的阵势!”
“是啊,没想到上神师兄已经完全参透了上神幽冥形态,真是可喜可贺。”
彦早已见识过上神沦的上神形态,却完全不知其中道理,此时看犬夜惊叹赞赏,心想他必定知道其中的奥义,便问了起来。
“老师,师父的这神似形态到底是怎么来的?”
犬夜看了看好奇的两人,慢慢细述起这上神形态的来历。
“上神形态最早被人发现是在兽本秘术之中,是超自然超兽的一种结合,据说是根据自然形态与兽万灵结合而来的超自然超兽形态,是人们通过接触自然与兽之后得到的最终领悟。”
“上神形态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就是超兽幽冥形态,即此时上神沦师兄所拥有的形态,超兽形态头上三颗陨珠为水火土三气,两翼为展阳,闭阴。”
“第二阶段为超自然修罗形态,暂时没有人能达到此修为,它头上为金木水火土五气全齐,背四翼,分别是阴阳双翅乾坤双翼。”
“第三阶段便是传说中上圣一兽托世所携带的超自然超兽无灭形态,据说只有一兽复活才会出现此形态,因此称它为传说,此形态五气具全,背达六翼,名为战神之翼,手中还有兽心神杖,可谓传世形态,犹如天神。”
听完犬夜所说上神三形态,彦和左天都惊呆了,别说后面的超自然超兽形态,光看上神沦此时的超兽形态就已经叹为观止了,一身的炫光,加上三气双翼,真是让人嫉妒其中能量。
说话间,上神沦幽冥超兽形态开始凝聚力量,三气盘旋跃动,突然凝聚到一起飘到天王龟之处,形成一个暗黑蓝光的能量球,在那里蠢蠢欲动。
逆言此时似魔似狂,完全没有把上神沦放在眼中,此一时,这暗黑蓝光能量球迅速飞向逆言,逆言好像顿时收到强大气流一般,整个人被这颗球推了出去,而那狰狞的脸被这颗能量球摩擦着,好像要被完全擦烂一样。
“啊……!”
逆言撕心裂肺的痛叫着,却完全摆脱不掉三气凝聚力量的攻击,魔鬼般的脸上渐渐被挫败得失去了邪恶之气,那副原来的嘴脸慢慢显现出来。
“咳!”
逆言身上血继外衣完全脱落,脸上被三气神力打得满是伤痕,逆言紧咬牙关,又是不服又是痛苦,心里好像打倒了五味瓶。
上神沦如愿结束了一切,心头却有一丝莫名的恐惧感,都是血继是凌驾于秘术禁术之上的天赐能力,果不然弑杀血腥,一个未破结界的逆言都如此难缠,更别说那些破除结界的人了,心头一颤想起那时的冉遗,真惋惜没看到他的本事,如若在世,那真可能无敌飞升了。
彦和左天一同上去搀扶起逆言,看他一脸伤痕,眉间依然充满着不服输的气息,犬夜刚要上前问他轻重,远远被那赶来的侍卫打断。
“犬夜大人,离国特使已到,将军唤你和上神大人回去。”
没想到离国特使来的如此之快,让犬夜感到一丝惊讶,没来得及照顾逆言,就匆忙拖着上神沦回城而去。
郊园内只剩下三人,彦和左天搀扶逆言到了小屋中休息养伤,看情况上神沦出生把握了分寸,逆言伤势并不严重。
“逆言,你没事吧?”
“没事!”
逆言嘴角挂着莫名的阴森笑容,还是一往的冷酷,对彦的问候回答得不痛不痒。
“师父也不是想要伤害你……”
“好了,我没事,我想歇息一会,你俩先回去吧!”
逆言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侧过脸躺在了屋里的木床之上,害得左天和彦十分尴尬。
“那你好好休息,我和彦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左天强拉着彦走出小屋,径直往城中走去。
离国特使来到封门,没有直接去陵兽阁,而是匆忙感到驿站之中拜见了牙美,犬夜和上神沦匆忙感到驿站,只见婆婆还有将军他们早已到来,茶水已上,坐堂已然。
“来了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