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

萧衍披头散发坐在地上，身上穿着白色的囚衣，上面布满了血痕，那张俊秀的脸上也不能幸免，除了血痕还有淤青，显然刚刚受过刑。

牢房外面，萧承炎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暼着萧衍。

“养尊处优的王爷沦为阶下囚的滋味好受么！”

萧衍垂着头，散落下来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的表情，这会他神情其实非常淡然。

萧承炎给他的罪名是勾结叛党，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也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皇上若是想知道，亲自来试试便可。”

触及萧衍唇边若有若无的嘲讽，萧承炎怒了，“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写封信再把这块玉佩交给凤轻盈，朕就饶你一命。”说完萧承炎拿出一块白色的圆形玉佩递到萧衍面前，那块玉佩看起来非常普通，并无一丝异样。

萧衍知道萧承炎不会无缘无故赠给凤轻盈一块玉佩，这东西定有古怪，他是绝对不会照办。

“恕难从命。”

这话彻底惹恼了萧承炎，“多年前坊间就传言你爱慕凤轻盈，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不死心，秦王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这是秦王府的事情，皇上何必多管闲事。”

萧衍语气依然非常淡然，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没有一点要求饶的意思。

萧承炎站了起来，“你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死活，那整个秦王府呢！萧衍，你若是执迷不悟，朕会杀光秦王府所有的人，一个都不会留。”

萧衍猛的抬头，“你……皇上如此行事，就不怕让京城上下寒了心。”

“你勾结反贼，岂能姑息，朕就是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朕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秦王府上下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说完萧承炎已经走了，萧衍一动不动坐在地上，秦王府上下有两百多口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他该怎么办！

下午，高冰玉来了大牢，萧衍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走到了牢房门口，“冰玉，你怎么来了！”

“看到我很失望么！萧衍，自我嫁给你那天起，你心中便没有我，这桩婚事是皇上赐的婚，我知道怪不得你，这辈子我也认了，如今你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凭什么！”

“你对她情深一片，想为她去死我不拦着，为何要让整个秦王府都为她去死，难道我们的性命就轻贱一点？”

字字句句都戳进萧衍的心，他没法反驳，也觉得非常愧疚。

高冰玉冷笑一声，“萧衍，你这样做，对得起谁！”

萧衍嘴巴动了动，仍旧不知道说什么，再多的对不起都没用，他确实对不起秦王府上下。

“她有夫有子，轮得到你去怜惜她吗？你付出再多，她也不会看见，萧衍，这件事你必须按照皇上的吩咐去做，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冰玉，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

除了这

句，萧衍不知道还能对高冰玉说什么。

“从前我一直等着你道歉，等着你回心转意，以为你终有一天会知道珍惜眼前人，这次之后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就是执迷不悟，你眼里除了那个女人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可她并不需要你，你在她那里就连一个角落都占不到。”

高冰玉望着萧衍，眼神灰暗，已经没有一丝光亮，“如今我也想明白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把我放在心里面，别的我都不求了，我只想活着离开秦王府，萧衍，你愿意为她死，我不愿意。”

“我没想连累你们。”

萧衍愧疚的叹息一声。

“不管你想没想，反正事情已经摆在这里了，皇上不是仁慈之人，你若还有一点良心就该知道要做什么。”

萧衍沉默了，他没法做决定，也没法回答高冰玉，这会他脑子里面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