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这一场午睡就要睡到天黑了!金菊宴啊金菊宴!您不是很想去的吗?”
妙儿气得在一旁跺脚,明明三两天前还特意为金菊宴准备了许久,怎么偏偏到了关键时刻自家主子却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唔……别吵啦……昨天晚上通宵研究阵法,再不学会过几天我可没法子跟玉族长交差了。”宋音尘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缓缓的撑着自己坐起来,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有些茫然的看了宫女一眼,后道,“……额……累死了……”
怜珍无奈一笑,上前扶着她起来道:“就是累死了,您也不能不去啊,您想想您现在是什么身份了,当朝唯一的贵妃,又是皇上唯一的宠妃,您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
“面子面子的,累的要死哦,本宫知道的规矩还没你多呢,不也活的很好。”宋音尘坐在铜镜面前,轻轻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忍不住嘀咕道,“人啊,坦然一点不好么。”
“是,娘娘。”怜珍如今也熟悉了宋音尘的脾气,不再说其他的,开始帮宋音尘梳头发,挑选首饰,金菊宴也是每年一次的大宴,自然装饰上必须是符合规矩的,贵妃位侧一品,所用首饰多还是金器,一顶厚重的冠压在宋音尘头上,再坠上几个相适宜的首饰,只要华丽不比皇后,这便是最合适的。
“好重……”宋音尘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上辈子她也经常穿着民族服饰出去玩,但首饰大多都是铜做的假的,也除非是拍照很少带很重的发饰,饶是这样她都觉得很重了,没想到古代的东西足金的要压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怪不得要人扶着走路,这要是头稍微一歪,只怕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消受不起消受不起!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俗人,逢事只讲握草好了。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宋音尘扶了一下脑袋上沉甸甸的首饰,试着走了两步道,“今天可不许有什么差错。”
“娘娘放心,该安排的都安排上了,保证一阵见血。”怜珍扶着她道,“时候不早了娘娘。”
“恩,走吧。”
出了宫门坐上步撵,宋音尘轻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觉肩膀有些酸,今日金菊宴她也不是主角,整场宴席桌子直排到外面御花园去,御花园里的大多都是未婚男女,一道屏风搁在女宾面前,倒是能从缝隙中看到对面男子的模样,且在外侧,也相对自由些,若是吃醉了酒或是不想再继续坐下去,大可去御花园中转转,御花园四周皆有侍卫把守,倒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其实……也没必要再来接我一趟啊。”宋音尘下了步撵,轻轻揉了戏自己的脖子,“话说这东西能不能改一改啊,真的好重啊。”
夏明澈见状一笑,忽然走道她身后来,一双手轻轻附在她露出的颈肩上,催动内力缓缓渗入,一阵阵温热缓解了她脖子上的酸痛,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如此,夏明澈道:“可觉得好些了?”
“恩!”
“说起来,皇后求情把花嫔给捞了出来?”宋音尘扶了下脑袋,走在夏明澈身侧朝着宫宴方向走去,忽然想到这件事情随后问道。
“只这一次。”夏明澈的眸子微微一眯,“皇后不似那奸臣,可她若为了什么,也自然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