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们哥几个也不知道是哪个磁场出了问题?就连一贯豁达开朗的禹大勇也沉闷起来。有一天,他就一个人坐在训练场观礼台的一角闷闷不乐。
我和大勇之间一直有一种瓶罄罍耻的心理感应。说白了,只要有一个人难受了,那么另一个也会莫名其妙地焦虑。
我就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对他察言观色了一番就先沉默了一下。
“我家的咸菜疙瘩儿不在了。”哥俩静坐了一会,大勇就遥望了一眼训练场后面的小山顶说。
我坐着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过了那是一条黑背牧羊犬。
“我从12岁时,看着我爸用棉帽把它乘着捧回家里的情景。咸菜疙瘩是到现在遇见的最通人性的一只牧羊犬。”
“它怎么了?”憋了半天的我终于问了出来。
“我爸打电话告诉我,前几天早上,它咬坏了链子不见了。不过我能感觉出来,它已经不在了。”
我就没接话茬,默默地也是望向那个小山头。我知道对于犬类,一般知道自己生命将尽的时候,都会选择无声地离开自己的家。有人说是因为它们不想让主人看到自己死亡而伤心的那一刻,也有说是找一个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的地方来保证自己之后的身体的安全。
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一种死亡的预兆。就像小时候我邻居家突然消失的那条小花狗一样。
“我总感觉最近心里很别扭,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大勇就握了握拳头一脸惆怅,然后突然间又转变成了浑身的放松。“但是,我并不惧怕什么!”
说着,大勇又握住了我的右手,“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战友!一生的兄弟!对吗?”
“啊对!”我被大勇这突然的表平反差给整蒙了大勇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种理所当然的话?
“要不,我帮你请一个假,咱们出去转一转?”我想了想,就转移话题说。
大勇就笑了笑,起身走向的训练场,“不管将来会怎样,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战友!”
这句话就莫名其妙地回荡在了我的脑海里很多天。
也许禹大勇的预感是对的,就在半个月后的5月初,欧阳擎天的退伍报告就不声不响地批准了下来。当我才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宿舍里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在简短的送别大会上,我就亲眼看着他卸下了自己的士官军衔和徽章,然后胸前又被带上一个“光荣”的花团。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竟是欧阳擎天写的提前退伍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