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抑制后,不会立即死掉,但是蛊毒每天会发作半个时辰。
而且如果三个月后还没有找到解蛊的办法,他很快就会被汲冥蛊吸尽心血,干涸而死。
姜影在煎药的时候一直在想是谁下的蛊。
按道理来说,只有苗疆人才会养蛊种蛊,但是他们与世隔绝,那里面规矩森严,有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的古怪习俗,对蛊虫的管制更是极为严格,一般不可能流出来。
她想不到有什么仇人是和苗疆挂钩的。
师父是因为曾经在苗疆待过十几年,才学了一些,后面则离开了那里。
姜影追问原因的时候黄药师啥都没说。
是以姜影也学了一些蛊毒。
若不是她学过,可能真的就救不回高珩翊了。
她现在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回到房间给高珩翊喂完药之后,姜影给黄药师写了一封信寄过去。
她养的蛊虫不行,师父养的说不定可以呢。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而且这段时间里,他每天都要被折磨一番。
能早点解掉蛊毒就早点解。
又过了两天,高珩翊终于醒来了,姜影三天没有洗头洗澡,因为担心他的情况,也没怎么睡觉,现在已经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婆子了。
但是她好像丝毫都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在高珩翊睁开眼的瞬间,立马凑上去了。
高珩翊浑身疼痛,依旧无法动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恍如隔世。
心里突然就有点害怕,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可是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眼前不停的晃动。
梦里遥远而温柔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是她。
就算看不清楚,高珩翊也知道是她。
幸好,这不是梦境了,这是现实,而她,还在这里。
随着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高珩翊看清了她的模样。
嘴角牵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静静的看着她。
姜影终于放下心来,腾的一下坐在地上,趴在床沿看着他。
“你终于醒来了。”
“我都等了三天三夜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怕你醒不过来!”
姜影又想哭了,见他好像说不出话的样子,悲伤的挪到一旁,倒了杯温开水给他,扶着他喝了下去。
高珩翊想起他昏迷前的事情,眼里的闪过一丝寒光。
整个围猎过程中,他确实有意寻找那只白虎,因为只有找到它,才是获胜最快捷的方法,他不想花费时间在其它野兽上。
但是没想到那只白虎自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降服过程中突然心口剧痛,内力全失,意识模糊,根本就站不稳。
那只白虎自然抓住机会扑了上来了,两相缠斗间,他发了个信号出去。
他也不知道被那只孽畜咬了多少下。
到后面他只记得,他用尽最后一口气,找到空隙,一箭刺穿了白虎的喉咙。
然后就晕过去了。
醒来就看到了眼眶通红,面容憔悴的姜影。
心中暖了起来,她肯定担心死了吧。
“别哭了,丑。”
丑?
她这是担心他。
姜影指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白纱布,怒慨道:“你才丑,你看你浑身上下哪里有块好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