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花钱一行人大张旗鼓来纪宗定亲后,花独秀在纪宗成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当然,之前他也挺特殊。
现在,更特殊。
主持纪宗日常工作的绿帽家老纪绔岱,仿佛忘记了纪宗有这么一号人。
不提,不问,甚至当面路过也仿佛看不见他似的。
紫帽家老纪撷岱,白天协助师兄处理门派事务,晚上关了门悉心指导两个孩子内功修炼,平常跟别人绝口不提花独秀。
众多中年门人,即二代弟子们,似乎也有一个默契,自动忽视花独秀的存在。
而上百号年轻弟子们,私下常常谈起花独秀的各类传说。
什么困魔谷的异类,魔流府的叛徒,老爹是大土匪头子,家里抢来的金山银海,等等等等。
除此之外,还传说花独秀有极厉害的仇家,以入赘纪宗,陪嫁无数金银作为代价,来纪宗避祸。
但谁也不敢公开谈论。
尤其是每天花独秀早中晚三趟到饭堂吃饭,所有人都默契的跟他保持至少一丈的距离,更不要说与他说话。
愿意跟他交谈的,永远只有四大才子。
其他几个记名弟子,顶多就是客客气气的跟花独秀打个招呼。
而花公子,除了吃饭能见到人,其他时间绝对见不到他的面。
花独秀,真的开始静下心来修炼了。
早上,和纪念泽一起练剑,下午,睡大觉,晚上,修炼“一气化双流”。
非常的有规律。
外面的茶楼也不去喝了,小曲儿也不听了,洗浴中心也不去泡了。
真的是全心全意埋头修炼。
至于效果……
嘿!
不得靠实践来检验么?
花少爷安心修炼的同时,天下九界很多地域的势力也在蠢蠢欲动。
豹王城,豹王门。
前往天鹰城纪宗送请帖的家老已经归来。
怪石嶙峋,看似无人居住的一片石山中,一间密室里烛光摇曳。
这里是豹王门的禁地,掌门的闭关所。
密室内,一张三寸厚,两尺宽,半丈多长的硬木长桌上,一只黑茶壶,三个黑色瓷杯,水汽袅袅。
还有一个小巧锦盒。
烛台的灯芯滋滋作响。
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围坐在长桌旁,沉声谈论着什么。
其中一人,虎背熊腰,脸上隐隐有狂霸之色,他说:
“青纲,这件事是咱们豹王门深埋几十年的秘密,你确定没有搞错?”
他对面两人,一个正是鲍青纲,另一人,是鲍一豹。
鲍青纲说:“师哥,绝对错不了。”
“先前我还只是怀疑,现在众多线索都指向他,那就不会错了。”
狂霸猛男又看向鲍一豹,把面前的锦盒推向鲍一豹:
“一豹,试过没有?”
鲍一豹脸色一肃,轻轻点点头:“试过了。”
“感觉怎么样?”
鲍一豹咬牙说:“很奇异,很恐怖。”
狂霸猛男点点头:“我师父当年传给我时,曾说这东西涉及到困魔谷的一桩惊天大秘密,如果这桩秘密解开,整个天下九界都会深受震动。”
鲍青纲和鲍一豹沉默不语,静静听狂霸猛男说话。
“你俩都看到了,这是一个残片。具体这份残片是几分之一,要凑够多少才能解开它的秘密,我不知道。”
“解开它的秘密,对咱们鲍家有什么好处,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东西蕴含着可怕的力量。若能搞懂,甚至是掌控这种力量,应该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巨大回报。”
“现在,第二片残片出现了。”
鲍青纲点了点头。
狂霸猛男说:“那小子藏在纪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抓他怕是不易,机会,只有在十个月后的那场大会。”
鲍一豹咬牙问:“他会参加吗?”
鲍青纲说:“花氏的后代,甘愿入赘到纪宗,很显然他的目的是一气化双流。”
“纪宗的死敌,祖妙界那边已经确定派出少主参加,纪宗肯定不会放弃这次复仇良机的。”
鲍一豹说:“但是纪不亮超龄,纪清亮独木难支,除此二人,纪宗再无卓越年轻弟子。”
鲍青纲轻笑:“没错。你跟他交过手,知道他有足够实力挑战那位少主。”
鲍一豹想了想:“他跟纪宗做了交易?”
狂霸猛男点头:“没错,他肯定会参加,并且目标,就是那位少主。而你,”
狂霸猛男盯着鲍一豹说:
“你的目标,不是夺取什么名次。你的目标,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