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平雅人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作为受益方,似乎应该给提供消息的中介分点好处吧。
“等等,华绫,你说我们要不要分点战利品给莫友乾啊?”
“嗯这倒是应该的,我看看就这个吧。”
“这枚灵种蔷薇的毒是催情用的诶。”
“相信我吧。”
“呃随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华绫掏出一个小盒子将灵种装入。
同时还在里面留下了一张纸条。
祝莫学长和白学长早日喜结连理。
“哼,想泡老娘的好姐妹?没那么容易!”
只见她的双眼突然绽放出看穿一切的智慧之光。
蜕凡期的修行者无论擅长什么,他们的境界就摆在那里,终归是比不上筑基期的。
所以山口县的申请在学界能成功通过,他用樱花精灵的小脑袋都能想明白,这件事九成九和邪祟有关。
毕竟他唯一比筑基期强的,也就只有净化了。
果然,当他抵达山口县,见到春日丽之后,就立马被拉去某个被严防死守的日式别墅内。
下车后,平雅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呕”
“周防部长,雅人君到了。”
“咳咳。”
抹了抹自己的嘴,一把火焰咒将这堆秽物烧去,他抬头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周防大叔。”
“这件事很麻烦,我们只能拜托你了,跟我来。”
在周防部长的带领下,平雅人穿过重重防护,来到了一个传出阵阵怒吼的房间。
浓郁到臭的邪气从结界里散发出来,里面关着的,是两大一小三个怪物。
两个大的背生双翅,下身化蛇,头生双角,眼为竖瞳。
坚硬凶恶的利爪和透皮而出的骨刺,满头的触手,让人见到就不寒而栗,在他们的愤怒咆哮中平雅人还能见到了那满嘴的尖牙。
真正意义上的满嘴,比海龟牙齿还恐怖,瞟一眼就能引起密恐的那种。
很明显他们已经和邪祟彻底融为一体了。
而且,从表象上看,恐怕不止一只邪祟在他们身上。
小的那个倒是还能维持人形,不过看这全身漆黑的皮肤和那两个大怪物如出一辙的利牙竖瞳,怕是也就好一点罢了。
“嘶他们是什么大人物吗?”
正常情况下这两大一小都是要死的,因为一旦放出去,有了人类身份的它们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召唤外敌。
除非,这三个被附身的人身份高到不容有失。
“确实是大人物,他们是我的主家,毛利氏的唯一嫡系。”
“呃”
一听毛利这个姓氏,大家可能一个想到的是某个天天被扎针,夜夜灌啤酒,办案从没清醒过,但其实什么都知道的邋遢废物侦探。
或者是那个长相甜美,身材火辣,性格大方,温柔贤惠,但其实超级能打,以一己之力大战各路坏叔叔,妥妥的弱化长发版一拳超人的大姐姐。
但在这个世界里,毛利这个姓氏可不得了。
毛利氏这个家族起于微末之中,没有贵族的身份,没有名士的威望,仅仅是靠着努力和智慧,一步一步地在那个吃人的时期,崛起,强大,立国,征战。
其振兴之祖毛利元就曾经统一了东瀛本州西部,最强的时候甚至有整整十一国的领地,全是优良的港口和土地。
整个家族最善水战,即便是到了现在,濑户内海内的海军也还有七成在他们的管理下。
后来平氏战败,源氏一统,毛利氏非常识时务地投靠过去,成为了长州藩的藩主。
所谓长州藩,是周防国和长门国的总称,在后来的天皇改革中两国并立,改称,山口县。
所以,毛利氏其实是山口县自东瀛战国时期起至今真正的主人,甚至某个姓安的总统,实际上也是他们推出来的。
因为这位总统,本身就是山口县人。
“所以这次,还请你帮帮忙。”
“关键是要怎么帮啊?这,这要是都能救回来,我都可以直接称神了。
不是,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会直到今天才发现他们被邪祟附身了呢?”
“这”
“不能说?”
“唉”
“由老夫来告诉你吧。”
“长元大人。”
来者是一个身着华丽和服的男子。
当然,这种华丽是只有平雅人这种有见识的才能看出来,寻常人可发现不了对方腰带上的繁复的同色调暗纹和衣服里藏着的各种法阵法术。
“老夫毛利长元。”
“平雅人见过毛利家主。”
“嗯。”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老管家,一道静音结界就施展开来。
甚至还有光学的遮蔽,外面的人连唇语都读不到。
“真是让你见笑了,这一家三口,其实是老夫的儿子儿媳和唯一的孙子。
如今变成这样,都是老夫自己的过错。”
“愿闻其详。”
原来,在上次的邪祟事件中,毛利长元在叶楼峰孤注一掷引发的邪祟之乱中活捉到了不少邪祟。
这种软体触手型的邪祟与水战可以说是非常合适,故而只要一出现就会被毛利氏尽可能地抓来研究。
“研究是没有问题的,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邪祟的危害性,每一层防护结界,每一道消毒程序我几乎是每天都查看一次。
但错就错在我对小义,啊,就是我孙子太过怜爱了。
他爸妈都是科研人员,他们俩人常常一起加班,有时候甚至长达3个月不回家。
小义为了见他们俩,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勇气,居然偷走了我的章印悄悄潜入了研究所。
小孩子哪懂这些,于是一不小心就放出了研究基地的大部分研究对象。”
“冒昧问一句,其他人呢?”
老人家听了更是悲伤。
“人基本都逃出来了,只有他们俩为了救小义,又跑回了基地。
基地有防护措施,一旦邪祟逃出来就会全面封闭起来,直到上周,我才见到他们。”
“好吧,故事很感人,但是漏洞很多,不过我也不打算追究。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只是个医生,不是执法者。”
“多谢理解。”
老人点点头,管家收回了结界。
平雅人看了一眼被困住的一家三口。
“我可以帮忙,可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
在场的几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