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日子过的清闲,不知道外面是否天翻地覆,不知迷影派和望虚阁是否把能找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
春堂坐在亭子中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不在意。
白岑清扶着栏杆,慢慢的走进。
“南隅和金小子打情骂俏去了,敢情是没人管你了啊?”
这两日韩弈容和白岑清几乎是形影不离,只是因为伤重的缘故,也只能在白岑清的房间附近转转而已。
闲暇时间,韩弈容把沉思谷整个逛了一圈,除了奇花异草,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世外桃源颇为难得,竟真的无一人打扰。
一个雅正端庄,一个面覆寒霜,两个不苟言笑之人在一起,尽管是表明心意,可也没逾越。
说到底,都是遵循着发乎情而止于礼。
韩弈容每每想开口询问伤势,白岑清都一笑而过,如今两个人话多了不少,笑颜见的也多了不少。
但是两人心知肚明,当下才是最快乐的时光,自知对方自有分寸,也不再多问。他们从来没有如此畅快放松过,此等机遇,可遇不可求。
趁着韩弈容在房中调息运气,白岑清才敢走出来寻人。
昨日,在亭子处,韩弈容也同样来寻过春堂,只不过陆行苍也在就是。
“晚辈知仙人不愿多说,所以只需回答是或否即可。”
他看着春堂以微乎其微的程度点点头。
“勿清的丹田,受损严重?”
“……是。”
“她的眼睛,还有无痊愈的可能?”
春堂避过韩弈容灼热的目光“嗯。”
韩弈容似乎放了心,对他拜了拜。
今日白岑清寻来,春堂心中发慌,总觉得自己要做一些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我可真是给你背黑锅啊,等你好了,都得孝敬我!”
白岑清闻言点头“自然。”
“依你之言,还有三日。”春堂道。
“仙人费心了。”
春堂不答,吹了一声口哨,陆行苍便从房中走出了门,与二人回合。
“他想对你说几句话,问你想听么?”春堂试探问道。
“是……陆大爷?”
“是我。”陆行苍从白岑清身后越出。
“陆前辈。”白岑清感受着附近真气的波动,确认了一个方位对其行礼。
她的眼纱换成了薄薄的一层,隐约能看的清事物。
三人坐在亭中的石椅上,都在等一人开口。
“陆甘尘是我女儿,白姑娘……对不起了。”
白岑清脸上毫无波澜,如同一面心如止水的明镜,微微摇头“你是你,她是她,不可混为一谈。”
她隐隐猜到,陆行苍早晚会来寻他,两人的姓氏,多少让她有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