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潋想往后退,司以宸却挡在她身后,让她生生受了这一跪。
如果没有何覃横在其中,米潋和司以宵也算得上朋友。
毕竟年少时的交情,他是她少有的能接触的人,纯粹的感情让人想要不自觉的去保护。
可是此时,米潋做不到大方谅解。
司以宵垂着头,声音沙哑的开口,“小嫂子,对不起。”
米潋撇开眼,“你跟我道歉又有什么用?”
司以宵:“有用。”
“……”
“求你不要起诉她。”
“……”
米潋视线盯在他的头顶,冷冷的,司以宵把头低的更低了,“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你很可笑?”
“知道。”
司以宵确实知道,毕竟他听说了,那把水果刀,扎的很深,米叔休克了很久才被抢救回来,但一颗肾直接破裂,只能摘除。
没人会咽下这口气的。
多余的话,米潋也懒得跟他辩驳,九死一生的人是她爸爸,哪怕关系一直疏远,也是她的亲爸。
“从小到大,何覃她怎么对你的,你忘了?”
病房门前露出中山装的一角。
米潋冷眼观之,继续质问,“她为了自己能入主司家,派人去学校欺负你,骂你是没人要的野种,看着你因为没有父亲而被高年级的人霸凌,闹的小,她继续放任,直到你被打到上不了学,才去你父亲面前哭诉,这些你都忘了?”
少年时,她没因为司以宵是何覃的儿子就讨厌他,也正是基于此。
“远的你若是记不住,这次你回国呢?要不是因为她让人去找你麻烦,你会被夜色的人打吗?明明打到肺部都受了伤,她不带你去医院,偏偏跑回司家,就为了让你父亲看一看你伤的有多重,以宸哥对你有多心狠,这些你都忘了?”
司以宵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