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正一心看窗外人影的酒兵说:“出鬼了,真出鬼了。我说你还不信,这下怎么样,连我们的酒菜都不留啊,这是什么鬼?”
那个刚才不在乎的酒兵吓的扭头就往外跑,并说:“快捉鬼,快捉鬼,这事要是被公主知道了,不要把我们扔江里喂鱼去才怪哩。”
于是,他俩又开始对船只上的每一个角落进行更加细致的检查。
这两个夜郎兵感到这游戏很好玩,于是,他们紧紧地盯着守船的两个人的行踪,再次钻入食舱内,享受着他们感觉到的美味。
哪知,吴世循带着乌里马,看到有人将停船的绳索砍断,要将船开走时,令人赶快上船。吴世循悠着一根绳子飞到船上,然后指挥士兵将乌里马等人一起推上船。
搞定乌里马后,他看到那两个酒兵正在船上东找找,西寻寻的,怀疑他们行为的正当性。
食舱里喝酒的两个夜郎兵看无处可逃,无法交待了,紧急中,其中一个人认识吴世循,便毕恭毕敬地喊道:“吴先锋,欢迎你来检查,来也不打个招呼,我们正在吃晚饭,怠慢了。”
真正守船的两个酒兵一听,怎么自己成了外人了?他俩赶快到吴世循面前报告说:“吴先锋,你搞错了,我们才是这只船上的守船兵,他们……他们……”
吴世循顺着道:“对呀,你说你们是守船的兵,那他们俩呢?一派胡言,把他们抓起来。”
跟随吴世循的士兵上去就将这两个喝酒的守船人捆绑了。然后,吴世循又训斥假守船人说:“你看你俩,守船喝酒,夜郎兵来端锅,你们还不知道,该当何罪?”
假守船人连连承认说,有罪,有罪。
吴世循随便道:“回头再治你们。”
这两个雀占鸠巢的夜郎兵摇身一变成了楚军船上的主人,他们问自己,差点露馅了,这戏还怎么演下去?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恰在此时,吴世循问岸上的景茵公主道:“公主,乌里马把狗憨交出来了没有?”
这两个反宾为主的夜郎兵一听说狗憨,其中的一个举手说:“吴先锋,狗憨的事,我知道。”
吴世循盯了他一眼,疑惑地道:“哎,你个守船的兵,整天离不开船,是怎么知道狗憨的事的?”
另一个夜郎兵赶快指着被绑的两个守船兵说:“哎,就是他俩说的,其实我们早就发现了他们,只是等他们表演够了再抓他们,结果,吴先锋你抢先一步,我们便失去了立功的机会。”
“对对对,他俩说出了关押狗憨的地方。”那夜郎兵趁此机会摆脱了困境,继续道,“吴先锋,狗憨的事你放心,我们保证找到他。”
吴世循一听,心里总想,守船的兵知道狗憨的下落,这才是怪事。想想我带兵到处寻找,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唉,这人啊。他对两个假楚兵说:“你们俩跟我去接狗憨,船上的事就交给其他士兵了。”
被捆绑的两个守船士兵嚷嚷着说:“我们才是真正的守船人,为什么你叫他俩找狗憨去?”
吴世循手一挥道:“不管他们的,只要把狗憨找回来,景茵公主才放得下心来。走,快走。”说着,就要把他俩赶下船去。
但他俩都不想走。
吴世循疑惑地盯了他们一眼说:“怎么了,磨磨叽叽的,吃了几天懒饭,就成这样了?”
假士兵甲心里慌慌地道:“报告吴先锋,不是的,狗憨就在这船上。”
吴世循一听,惊的“啊”的一声说:“你俩知道狗憨在船上,为什么不把他解救出来?”
士兵乙吞吞吐吐地说:“这……这……”
吴世循一看,果断的道:“不要这这这的,快把狗憨救出来。”
那两个夜朗兵只好带着吴世循等人到船的最后,即舵舱里,指着下面平着水面的地方说:“我们就把他……不,他们就把狗憨绑在舵把上面。”
吴世循恼怒地叫道:“你们下去解啊,还等谁来呢?”
这两个冒充守船兵的夜郎兵开始不敢下去救狗憨,是因为怕人说他们就此逃跑,但没有想到,吴世循竟然令他们下去解救狗憨。
他俩想,好,机会来了。
一得到命令,两人争先恐后地要往舵下钻。他们边往舵下滑,边说:“你们等着,准备好绳子,好把狗憨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