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钜闲暇时也到练功房走走。练功房被韦桂忠列为禁区,不准其他人随便出入,但是李程钜自然是不受禁止之列,他随便进出。
当然,罗元元是他们的特聘射击和拳击教练,天天和年轻的队员们厮混在一起。
看到练功房里的年轻人在玩命地练功,李程钜也深受感染,,一天,李先生从潘俊武手中拿过一支手枪,竟叫潘俊武教他打枪。
“李先生,你确定要学习打枪吗?”
“我是真不想啊。这双只拿惯笔杆的手今天居然要拿起枪,真是作孽,这都是日本侵略者造的孽。”
“是啊,现在日本人来了,做工的人做不了工,读书的人读不了书,教书的人被迫拿起了枪,这世道都乱了。”
“要是哪天与日本鬼子面对面决斗,我总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我得学会开枪!”李程钜很沉稳地说。
“没问题,我帮你。”潘俊武显得很热情。
“其实我真不该学,有你们在,还用得着我学开枪?真到了要我也拿枪上战场,那估计我们也将要玩完了。”李程钜想想又说。但他最后还是举起枪,按照潘俊武教的方法开了几枪。
潘俊武的这支队伍利用在山上的充足的时间不停的训练着各种枪炮的使用和维护。经过半月时间的训练,三十个人对各种武器都能运用自如了,并且枪法也得到了巨大的提升,虽然不能全都达到弹无虚发的境界,但是基本都达到了一百米的距离能百发百中的地步了。
当大家都在拼命提高自身各项素质的时候,副团长苏宏祥对韦桂忠说道:“团长,我们的粮食不多了,最多还能维持所有人一个星期。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弄粮食。”
韦桂忠气急败坏的向苏宏祥问道:“什么?只够维持一个星期了,你怎么不早说?”
苏宏祥不服气的说道:“前几天我不是向你汇报过吗!那时你说还早的,现在却来怪我了。”
韦桂忠生气地说道:“不怪你怪谁,谁让你是管后勤的。”
苏宏祥正想争辩,被韦桂忠笑着打断,继续说道:“好了,逗你玩的,不就是没多少粮食了吗?我给你去弄就是了,到时保管你的粮仓装都装不下。”
“那就好。”
过了两天,韦桂忠的粮食也没见影,苏宏祥便装作有事没事似的到县政府里逛逛。
“苏团副,今儿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县政府来了,是不是缺粮饷了?”县长韦保宁笑着说道。
“哎呀,韦县长,你可折煞我了。叫什么团副,您直接叫我宏祥就好了。”
“那怎么行,可不能乱了这规矩。”韦保宁说。
“不瞒您说,这粮饷确实是缺,但是眼下还有一件比粮饷更紧急的事情要和韦县长商量。”苏宏祥笑着说道。
“哦,什么事情竟然比粮饷更着急?”韦保宁问道。
“是土匪的问题。”苏宏祥道。
“呵呵呵,不就是土匪吗,这年月那个地方没几个占山为王的强人,只要他们不来打我们高山县县城那就行,怎么,苏团副你想去剿匪?”韦保宁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倒不是,剿匪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打赢了还好,上面自然会有嘉奖。但是如果打输了那可就不美了。”苏宏祥道。
“那你的意思是?”
“是这样的,我听说前两天东面的岜思山上刚立起的一个土匪杆子,上面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子,昨天这伙土匪把黄家粮行的一支车队给劫了。”
“黄家粮行,哪个黄家粮行,我们高山县有姓黄的粮行吗?”韦保宁疑惑地说道。
“不是我们这里的,是凤池县黄家粮行,老掌柜叫黄三虎。”苏宏祥解释道。
“是那个黄家粮行,那这支土匪可不一般啊。我听说黄家粮行的车队都有枪队护送,查清楚了没有,这支土匪到底有多少人?”这下韦保宁有些认真起来了。
“我正在派人去查,据说这支土匪是从龙江流窜过来的,大当家的叫钻山豹,在龙江就是一个混世魔王。现在这个混世魔王竟跑到了我们这边。据说人数倒也不是很多,也就一百来人,不过人家手里的家伙好啊,黄家粮行一个的护粮队只抵挡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被缴了械。不过,还有人说,那是月牙寨的人冒充钻山豹的人干的。”苏宏祥不阴不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