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那个平西侯,听说他这几天正四处联络大臣,准备联合向皇帝上书,要扒你父亲的坟,把你父亲挫骨扬灰。”展逸凑过来,借着拿肉串的机会,在云佳期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简直太欺负人了!
不就是当初没随着你一起支持你妹妹夺取皇后之位么,你至于连个已经入土的人都不放过?
本来那天贺有之趁草棚失火的时候,把那把干枯的草偷偷塞给她,她已经怀疑皇后跟父亲的冤案有着莫大的关系。
只是,没有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些就是皇后指使人干的,她还未下定最后的决心,她不想再有人像父亲那样蒙上不白之冤。
呵呵,可她错了。
她还未动手,人家那边却早就蠢蠢欲动了。
看来做人真是不能太软弱了,软弱就等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双手奉送给别人,让人家随意拿捏处置。
这个仇,她云佳期记下了,她与王家看来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不死不休的那种,呵呵。
“展二公子,我这烤肉可算好吃?”满眶的泪水被怒火烧干,她以后不想再哭泣了,她要用世上最灿烂的笑脸,把那些躲在阴暗处的小人,一一清除。
“……好吃!”知道众人环窥,他的佳期妹妹这是在强颜欢笑,展逸忍着心痛喝了一口烈酒。
那火烧的感觉,从喉咙直入胸腔,不禁让人热血沸腾。
“佳期妹妹,不然我们杀了那条狗吧!”展逸的拳头紧握,攥紧了手中那根细细的竹签。
“呵呵,狗肯定要宰,只是看怎么宰。”刚才看似万里无云的笑脸上闪过一缕冷冽。
这时,树上那仅有的几个树叶,本来还孤孤单单地高高在上,忽然一阵寒风吹起,最终还是未能逃脱飘零落地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