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61 罪臣之女六十一(1 / 2)死得其所系统首页

晏府玉香阁。

“傅小姐真乃性情中人,得小姐相助大汗可是极度欢喜。

周朝上有昏君,下有佞臣何德何能,使得令尊为效死?

大汗素来敬慕傅将军英雄人物,只可惜立场相对非得要生死相搏。前遭傅将军不幸身故大汉嗟叹不已,惋惜至极不顾近臣反对在帐内置了牌位供奉香火。

而今,小姐为父报仇直指致令尊于死境的源头实是深明大义。”

“呵”程知轻笑一声“我傅某人所为,不过是尽人子本分。

家国天下,家在前,国在后,无家何以有国?

敢打我傅家主意,敢动我傅家人那便要付出代价。无论是权倾朝野的臣子,还是坐拥江山的皇族,都不会例外。”

“小姐真乃孝子,非是那等愚忠愚孝之辈可比。

我北胡之主,锐意进取,知人善任,小姐这般大才,非得是要裂土封王,执掌一地,才堪堪匹配。

而傅家久居燕北,熟知本地风俗民生,将燕地托付于小姐,真是最好不过了。

小姐届时,可继承父志,可接掌傅家军,可继续守护燕地百姓,可光复傅家门楣。”

“喔?你家大汗,当真属意我傅家执掌燕地?

那晏五呢?

他忍辱负重,放弃名姓身份,取代兄长而活,二十余载不见天日,为你北胡兢兢业业。传情报,递消息,打掩护,搞走私,上迷惑大周朝廷,下撰取燕地财富,可谓是劳苦功高。

晏五身为燕州刺史并燕北都督,那可是一向将燕地视作其囊中之物的。”

“小姐多虑。这人不过是大汗座下的一条狗。

大汗与晏五生母似是有旧,昔年偶然之下,晏五攀上了大汗。

劫杀兄长,取而代之,这招偷梁换柱,那可是出自晏五本人手笔。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是他自己主动提的,并没有谁有逼过他。

众星捧月的世家嫡子,同无人问津的胡姬所出,他根本毫无犹疑。

这些年来,晏五倚仗大汗的扶持,捞政绩,害上峰,坑同僚,暗地里,不知搜刮了多少油水,不知培养了几多势力。大汗给他的,可不少了。

不过,看在他的确是为北胡效力多年的份上,大汗自然也不会亏待他,该他的爵位封赏也不会少。

只是,再放任他留在燕北,却是不妥。

大汗雄才伟略,意在执掌中原。大汗要的燕地,是长治久安、人心归顺的燕地大汗属意的燕地之长,是德才兼备、胸怀大局的一地长官。

而小姐你,在两军胶着之际,献上良策,可使我军不动干戈,便得以进入燕地,避免了不必要的伤亡,实在是功德无量。

我主钦佩小姐胸襟眼界,投桃报李,自是一段佳话。

至于晏五那处,无需小姐过问。”

“你家大汗可是介意,晏五意欲献上女儿,同大周皇子联姻?是否觉着,他首鼠两端,不可信任?”

“哈哈哈,这个倒是不至于。不过一个女子。

晏五自个儿说得,大周帝位更替,斗争激烈。秦家看似势大,权倾朝野,党羽众多,可终究手上没有实打实的兵权,都是靠着利益拉拢联结,一朝失势,便是树倒猢狲散的下场。

晏五这便是给看似强势、实则势弱的三皇子增添一些砝码。他要再加一把火,好让他们斗个旗鼓相当。令周朝沉溺内耗,大汗也好趁机出手,渔翁得利。

“想法挺好。你家大汗信了?”

“那有什么可不信的?

他晏五,在周朝,再怎么说,也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说他是大汗座下的一条狗也没错,狗链子可始终是握在大汗手中的呢。

大汗有命,他自会俯首帖耳,又岂敢有违?

程知眉头微皱,双目微阖,沉吟片刻,开口道:“那好,我们合作愉快。

我父亲自设计的燕北防线,以防御全面、工事齐备而著称,效果斐然,名声在外,这并没有错。所以,布防各处关卡本身,并没有漏洞。

我先前提及的,可绕过燕北防线,直接潜入燕境腹地,这是要经由一处不知名的山中小道的。

这一点,我父亲并不知晓。

这还是我曾经某次,进入山间练功,偶然发现的。

若无此番阴差阳错,我父命陨小人之手,那燕北防线,大概永不可破。

“傅小姐神功盖世,洞若观火,能察常人所不能察之处,能行常人所不能行之事。

傅将军军事奇才,功绩彪炳,足以载入史册,供后世研习。

当然,这也说明,我主确是天命所归。

小姐舍弃腐朽陈旧的大周,舍弃昏聩无能的周氏皇族,是顺应天道,是对燕北、对傅家最好的选择。

世人迂腐,拘泥于胡汉之别,瞧不上异族蛮夷。可是,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是汉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天灾连年,不息?

与百姓而言,能吃上饱饭,过上安生日子,才是最实在的。是胡人皇帝,还是汉人皇帝,那又有什么打紧的?

便如我,便如晏五,不就是投效了胡人?哦,不,晏五他虽说也是晏家郎君,体内却是有胡人血统的。”

“好,那我这便告诉你,我当日练功之处,是在”

“砰!”房门被大力推开,“傅徵,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程知心下一松。文蓁,听了这么久,你总算是忍不住了。

你知道我欲与北胡合作之时,你不动声色你听闻你父亲过往之时,你勉力忍下最终,在我要吐露布防军机之时,你沉不住气了。

要是你当真隐忍到底,那我可真是不知道要拿那你怎生是好了。实在不想再继续刺激你了。

可是,有些真相,与其你通过别人口中得知,那还不如由我来捅破,由我亲自来告诉你。

只是,眼下,时间紧迫,我来不及徐徐图之了,只能以这么一个堪称直接激烈的方式。

侧身,转头,是晏文蓁。双目涨红,气怒交加,只死死盯着屋内的程知。

程知眼神一缩,余光扫过文蓁掩在袖口下的右手。咬痕斑驳,似有血迹。

心下一恸,却是强行压下。

神色不变,只淡淡开口,“文蓁,你怎么寻到这来了?看你气色,似乎不是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说的惊喜,感情戏来了,惊喜嘛?

这也就是程知同杜玉说的,有点私事需要杜玉配合。

程知眉头微皱,继续

杜玉不能自拔,飙戏

文蓁气怒交加,撞门。

程知眉梢一挑,眼神示意:很好嘛,能跟上我节奏。这戏搭子,选的真好。

杜玉眼波流转,媚意横生,吃吃一笑:论飙戏,妾身科班出生,可是专业的。

晏文蓁猛地推开房门:你在干什么?

程知慢条斯理:你猜呀?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杜玉所说,纯属胡说八道,下一章文蓁会一一驳斥的。

事涉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资源之争,在古代特定背景之下,程知只会秉持:犯我国土者,虽远必诛。来朝者,欢迎侵略者,杀无赦。

近来睡眠质量特别差,这会儿大概有30多个小时没睡着了?今天先到这,我去补补眠,努力睡一下,希望能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哦,不,是睡到明天早上去上班。虽然希望不大,哦,不,是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