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牢深处,传来了无数女孩的哭泣声。
“别害怕,你们别害怕”
安慰着那些年龄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孩,薇拉的脸上带着焦急“奥托大人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呜,哇啊”
然而薇拉越是安慰,那些女孩们越是哭得大声。
砰
牢门被人用力的拍打,哭泣的女孩全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别哭了”
重重的敲打着牢门,脸上全部都是湛蓝色纹路的维克托将一个女孩拉了出来,脸上带着狰狞“再吵的话,就把你们都杀了”
“维克托大人”
忧心的望着维克托,教士接过了少女,有些犹豫道“这样瞒着奥托大人,是不是”
“不用理会那个女人”
瞪了一眼教士,维克托的脸色沉得有些可怕“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拖不了多久了。”
“我体内的那个意识,如果再不采取点什么行动的话,很快就会将我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张了张嘴,看着维克托,教士很想说,现在的您本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是,却因为害怕,始终没有说出来。
“快点开始吧。”
将少女用牢固的绳子绑好,维克托握住了阎魔刀的刀柄,然后,毫不犹豫的刺向了少女的胸口。
噗嗤
“呜”
喉咙发出哀嚎,少女翻着白眼,眼中尽是痛苦。
湛蓝色的纹路顺着胸口,疯狂的向全身蔓延,很快,少女的身体就出现了异变。
“吼呜”
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只恶魔,只是,当女孩想要活动着身体的时候,却噗通一声,倒了下去,失去了生息。
这是维克托想出来的办法,用人的生命来催生阎魔刀的力量。
以前还是维吉尔的时候的夏冕,并不屑于用这样的办法,因为这样的魔力,少的可怜。
甚至比起找琪亚娜补魔,都比用这种方法来得多。
但是,对于维克托来说,即便是一滴魔力,他都能够当宝物一样供着。
“继续。”
用白净的布将沾着黑血的阎魔刀擦了擦,维克托道。
“混蛋”
被教士推着走了上来,即便心中充满了惧怕,薇拉也仍然鼓起勇气瞪着维克托“奥托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奥托那个废物吗”
手抓着薇拉的小脸,维克托眼中浮现凶光“等着吧,到时候无论是天命还是崩坏,我都能轻易的将其覆灭。”
然而,他却没有嚣张多久。
砰
突然响起的冷不丁地的枪声,将维克托的手臂击穿。
“啊”
痛的叫了出来,抱着变得焦黑的手臂,维克托猛地转过身,死死的看着冷着脸的奥托。
“你应该知道,薇拉是我可爱的养女吧”
身穿着华贵的天命制服,奥托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维克托“那么,你也应该要知道,该付出怎样的代价了吧”
“奥托”
手中阎魔刀湛蓝色的魔力顺着手心流入了他的体内,维克托在一瞬间变成了狰狞的恶魔,威胁道“你就不怕我伤害你的养女吗”
“哼。”
冷哼了一声,握住了从天落下的金色羽毛,奥托脸色仍然不见表情。
伸出手想要将薇拉挟持着,然而,维克托的胸口被漆黑的长剑贯穿。
身体被快速的腐蚀着,同时,他能够感觉到,手中的阎魔刀也跟他失去了微弱的联系。
“什么时候”
再一眨眼,脸上带着泪痕的薇拉已经被奥托抱在了怀里。
噗通
维克托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呼,我来晚了吗”
从地道中走了出来,看着正抱着薇拉的奥托,夏冕笑了笑。
“那么,该怎么惩罚他呢”
明白奥托用羽渡尘让其陷入了幻境当中,要知道,当初羽渡尘还是夏冕先做示范的。
不知为何,在不愿想起的记忆中,他对羽渡尘的记忆尤其深刻。
似乎,这是一个曾经的故人所使用的神之键。
“交给我吧,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将黑渊从维克托胸口拔了出来,看着昏迷过去的维克托,奥托轻声道。
“薇拉听着呢,别说的这么恐怖啊。”
上前一步,避开了阎魔刀,夏冕抓着维克托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你去救那些被关起来的人们,我来解决他。”
“好。”
奥托点了点头。
然后,在奥托和薇拉去救那些关在牢里中的女孩的时候,夏冕用虚无万藏所模拟的羽渡尘,给他制造了一个深层的梦境。
在梦中,维克托惊恐的发现自己被送去了跟爱好哲学的男人们每天待在一起,后来,他甚至还见到了比利兄贵。
“辣妹儿,法克儿”
每天闻鸡起舞,他的意识几乎快要接近崩溃。
“梦境一天,现实世界一分钟。”
将维克托随意的丢在地上,夏冕脸色带着滑稽“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哲学和兄贵的肌肉吧。”
“快点回去吧。”
怯生生的女孩回头冲夏冕点了点头“嗯,谢谢大哥哥了”
“大哥哥”
夏冕笑了笑,目视着女孩跑回了自己的家中。
维克托拐来的,大多数都是平民家亦或者是街头乞讨的女孩。
当然,这年头有姿色的愿意街头乞讨的女孩并不多,绝大部分都是百姓家的女孩。
而在和后赶来的卡莲一起,将那些怯生生的女孩们护送回了家后,他们突然发现有人在街头演着话剧。
兴奋的看着夏冕,卡莲道“我们去看看吧”
还没等夏冕吭声,卡莲便挤进了人群当中。
其实,也并不算挤进去的,大多数人看到卡莲的制服,都会不由自主的让开。
看着人群中的空隙,夏冕有些无奈,跟着也挤了进去。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个带着紫色面具的红发女孩,正在台上一个人演着话剧。
眼睛微眯,夏冕越听,表情越是古怪。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自认为将自己的真面目隐藏的很好,红发的女孩大喝道“他们如毒蛇横行,如饿鼠暴食”
“为了自己的利益,毫无节制的放纵
贪得无厌的暴行,枉顾人民的生死”
从怀里抽出了一把似乎是道具的西洋剑,女孩突然指向了穿着天命制服的夏冕“就由我,执剑的正义者,来割断你们教团的喉咙”
脸抽了抽,夏冕没有和她对视“这已经蠢得无药可救了。”
眼前的这个少女,如果他没有猜错,不,已经不需要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