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父亲成亲后一直相亲相爱,我也从未听过母亲有过什么少年情郎,你说,这青华公子是不是送错人了?我母亲生在京城长在京城,我去书院查了青华公子的生平,他生在江北长在江北,第一次踏足京城时,我母亲早就嫁给了父亲,跟青华公子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这……”
“青华公子是本土大地上首屈一指的天师,是我们这些后辈可望不可及的,哪怕现在提及他的名字,还有妖畏惧几分呢,他舍去一身修为修作的笛子,若是送错了人……“
“乱想什么呢,青华公子怎么可能送错人?若是第一眼看错了,早就拿着笛子转头就跑了,怎么会一直坚持到你母亲收下?你倒是说说,竹语今天都教你什么了?“
影儿转移话题,让詹奇奏曲,詹奇便将竹语教的笛曲吹奏了一遍,一曲完毕,詹奇道:“好听么?“
影儿微微笑道:“好听,很舒缓。“她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竹语教的不是笛曲,而是摄妖曲!詹奇虽没有法力,可青华公子全身的修为都在这飞雪笛中,就这么简单的韵律,却让影儿感觉到了不舒服!
果然,只听詹奇说道:“这其实是摄妖曲。飞雪笛里吸尽了青华公子毕生的法力,竹语师父许是猜到我不知如何御笛降妖,怕暴殄天物,所以才令竹语教我。等我御笛有术,妖物便是从眼前经过,我笛子也能感应到。”
影儿的纤纤玉手轻轻擦过飞雪笛,她隐藏了妖气,飞雪笛感应不出来,可若随着詹奇御笛的进步,到时她再怎么竭力隐藏,怕有天也会露了马脚。
因为跟着竹语学习御笛,詹奇这几天过来的少了,影儿闲着无事,便去跟着孟婆婆学习做肘子,数十次的失败,终于做成功了,店内的客人也没发现区别。
詹奇不来,影儿便做好肘子让百灵悄悄送到詹王府去,詹奇也来个纸书传情,捡着好玩儿的事分享给影儿。有次影儿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想要见詹奇一面,出人意料的,詹奇竟然拒绝了,理由便是自己要潜心学习御笛,无暇闲叙。
影儿不免胡思乱想。
是詹奇对自己的心意有变?要不然怎么连说会话的功夫也没有?
纸书倒是让阿星天天送来,可那鸡挠般的字迹分明是阿星的。她知道他的眼疾,可先前送来的纸书也是他一个人写的,虽说有些歪扭,但一笔一划很是认真,难道他忙到连提笔写字的时间也没有?
阿星与百灵单独出去的也少了。
小院内,主仆两人满怀少女心思。
因为避免再起流言蜚语,影儿在回京后,从未去詹王府大张旗鼓地拜访过詹奇,眼下影儿也顾忌不了这么多了,拉起百灵,“走,我去给你问问阿星那小子是什么意思,近段时间如何冷落了你!”
百灵因为阿星心里不痛快,但还少不了调侃影儿的心思,“姑娘是为百灵撑腰还是要找世子问话?”
巧的是,两人出了门没走一会儿,便瞧见阿星从杏林馆垂头丧气地回来,百灵叫道:“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