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勋勾起唇来那轻蔑的语气调侃着砚知到:“你紧张什么?做了王妃,之后你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难道你不想要吗?”
砚知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就这么被人明目张胆地戏谑,真是恨不得扯下红帕子,狠狠地瞪他一眼。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必须忍下这口气来!
许是这王妃的身份多少给了砚知一些底气,以至于在面对欧阳勋的时候,她并不慌张。
即便她清楚,欧阳勋想要她的性命轻而易举,但这毕竟在王爷府内,他欧阳勋就算能上天入地,总不能在王爷府内对她下手吧?
更何况,还是在她新婚当天,闯入她与王爷的新房内。
砚知笑了笑,不屑中却带着一丝的无奈。
“若不是你未能放我回西域,我又何必做个徒有虚名的王妃?”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怨着欧阳勋严不守信,又像是怨着自己没有能力。
欧阳勋皱了下眉头,显然他很不希望面前这个丫头对他说话的态度。
她竟然敢质疑他的能力?
欧阳勋眼神一冷,即便是看不见这红帕子的背后是何等的表情面对着他,他大抵也能猜到一二。
索性,他直接坐在了砚知面前的凳子上,与她面对着面,冷着一张脸向她说到:“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逃走。”
当然。
她当初若是逃走最好,他也有了杀她的机会。
可偏偏,她没有逃走,还该死地不知道给楚尧下了什么迷药,使得他不得不暂且留她性命。
而今日一来,他也不过是为了探探口风,这丫头安分最好,但留着她多少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