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颜离开太子府时,才知道什么叫荒唐,什么叫无赖。
赵春空愣是从太子府里将柳池初弄了出来,他同太子附耳嘀咕上几句,然后又让太子送了他好些贵重礼物,这才招呼发蒙的柳池初一并出府,而守在一旁的太子妃居然一声不吭,只因为赵春空在太子妃刚要开口的时候,冲着她露出了笑颜,不过也不怪太子妃色迷心窍,就连宦颜也被赵春空那一笑惹得两眼放光,她还真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能笑得那样好看的。
眉眼含春,双眸潋滟,微微一笑,天女散花,暖暖杨柳风,融融陌上花,就算那个时候的赵春空伸出手同太子妃道,走,我领你回王府,宦颜觉得,那被迷住的太子妃也是会同他走的。
“赵春空,你到底同太子说了什么?为什么他非但不用你再为上将军打证明,还送了你那么多东西?”出去太子府,宦颜与赵春空同乘马车,便偷偷问他问题。
“因为太子有把柄在本王手里……”赵春空也不相瞒,“他的汗巾子落在了龙阳居里,那可是母后亲手绣的,我告诉他让本王给上将军立证明本王是不会立的,但若是母后发现送给大兄的汗巾子不见了,本王肯定会大义灭亲,为大兄打证明,说是大兄的汗巾子落在了龙阳居里。”
皇后向来管教太子管教得极严,若是听说太子去过时下华都里最火的龙阳居,恐怕非得好好责罚一番太子不可,更何况太子还未登基,正是需得小心维护形象之际,哪里敢让赵春空揭发他,只能哄着送了一堆礼物,一点也不敢再为难柳池初,只能放他出府。
“不对,太子落在龙阳居的东西,如何会到了你手里?”宦颜抓住了关键点,“那可是我的地盘,怎地我却不知?”
赵春空恍若未闻地靠进软枕里,权当没听见,随便宦颜如何质问,就是不回答,闹腾了许久,就听车外柳池初的声音道。
“王爷,王妃,还请入府吃顿便饭再走。”
原来已经到了上将军府,宦颜撩开帷裳向外望去,果然马车已停在府门外。
赵春空懒洋洋不愿下车,“上将军,本王救你出来,可不是只为吃你那一口吃食。”
柳池初自然是明白,他小时候若是求赵春空为他在老将军面前说个情,那这情他需得百倍千倍地还回去,更何况如今救他出太子府,还签了从今往后唯隐王之命是从的令状,当然心知肚明他自此是没了消停日子,非得让赵春空这家伙折腾臭够不可。
“本将军不过是想请王爷吃顿便饭,至于王爷的人情,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还得清的,岂敢凭一顿饭就想将王爷的好处给抹杀掉。”
对于柳池初的回话甚为满意,赵春空这才大爷地自马车上下来,由仆人搀扶着进去上将军府。
进去府里,落座厅内,不多时便有丫鬟仆人开始端着托盘上菜,赵春空向来嘴刁,看什么都兴致缺缺,陪在宦颜旁边,只顾给她夹菜吃,为了减肥,宦颜也在控制食量,一口菜嚼到没滋没味才咽下,再不似当初饿虎扑食一般吃相。
柳池初瞧得暗暗惊讶,再仔细打量宦颜,果然见她清减不少,看来这减肥还真是需得一番毅力,就是从爽快进餐到细嚼慢咽便得要些功夫,一个没忍住恐怕又得大口饕餮。
见柳池初一对眼珠盯住宦颜瞧,赵春空极不满意地轻咳两声,惊醒探究的柳池初回神,讪讪笑道。
“王爷,本将军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