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颜肥硕身子稳稳站在当场,抄手自袖中掏出一捧辣椒面向二人扬去,挥洒中一片红彤彤颜色辛辣刺鼻,二人无处躲闪,忙屏住呼吸,“有毒!”
岂知这红彤彤的细末哪里是毒,只觉双目刺痛,口鼻火烧,咳嗽喷嚏不断,闹得涕泗横流,差点断气。
宦颜站在上风,等红雾散开,持刀左右挥砍,将二人咽喉处各赏一刀,噗通噗通接连两声,又结束两条性命。
手持鬼头刀,宦颜好似浴血阎罗,剩下四人余光瞧见,惊骇中被空空趁机甩手四个飞镖,三人咽喉中镖应声倒地,另有一人警觉异常,闪躲开致命处,肩头中镖飞纵逃脱。
空空浑身是伤,一见敌手悉皆击毙,只余一人受伤逃脱,气力用尽萎靡倒地。
宦颜握刀在手,来在空空近前,将鬼头刀贴在空空咽喉处,“说,你到底是何人?”
被宦颜威胁,空空满脸骄傲,“果然是本……看上的人,娘子威武!”声音虚弱渐不可闻。
“不许晕,回答完问话再晕!”宦颜持刀大吼,空空双目紧闭,毫无反应。
“卑鄙!”宦颜气愤不已,上前踢了晕过去的空空两脚,瞧他浑身大大小小遍布伤口,血流不止,宦颜有心不理,又念他在危急时刻还惦记着她的安全,又于心难安。
“小冉,快出来!”宦颜冲着白杨树后喊过,聂小冉立即耗子一样自树后探出头来。
“小姐,没事了?”聂小冉溜溜跑到宦颜身前,打量一地尸首,吓得小脸煞白,哆嗦乱颤。
宦颜站在空空身前招呼聂小冉,“过来,帮我把他抬上车去。”
聂小冉来在近前,伸手探了探空空口鼻,确实还有气,“小姐,理他作甚,他自己惹的麻烦,反倒要拖累上我们,把他放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否则,路上再出此种状况,难保咱们还能全身而退。”
宦颜摇头,“不可,若不是他尽力阻拦杀手,恐怕你我早已丧命刀下。”说罢,吩咐聂小冉道,“你去拿块板子来,要结实些的。”
聂小冉听令,从牛车上卸下块挡板来。
宦颜俯身伸双手自空空腋下穿过,将空空整个上半身抱在怀中,指挥聂小冉道,“你去将牛车赶过来,距离空空要近些,然后把板子放在空空身下。”
聂小冉按宦颜教授方法做了,宦颜将空空上身贴放在板子上,然后同聂小冉一起,掀动空空身下木板,将空空整个人掀上车去,宦颜再上去牛车,与聂小冉一起将手搭在空空腋下,卯足力气拖拽,终于让空空平躺在了车上。
宦颜刚要赶车离开,聂小冉却重又跳下车去,挨个刺客搜身一遍,搜得了五个瓷瓶,十两银子,一方秀帕,三个玉坠,两个锦囊,一个竹筒,另有数枚暗器。
悉数将东西扔进空包袱皮里,宦颜将包袱系好,藏在行李卷下,聂小冉再度下车,把所有刀剑全部拾起放在车上,主仆这才催动老牛快快跑开。
跑出极远,绕过柳暗处,来在一弯溪水边,聂小冉捧着刀剑去溪水边清洗,又用木桶打水,将牛车染血处一一刷洗干净。
宦颜不管空空伤势如何,先掬水来为空空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