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见到她的时候,他以为她也是来学车的,可是她走到他身边,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是徐银灿?”
徐银灿就知道她就是他口中室友的温柔教练了。
不过,教练不应该都是被左右不分的学员气得七窍生烟的烟鬼大叔吗?
当知道郑颂京比自己年龄还小的时候,他更是惊诧不已。
郑颂京看着他,突然罕见地笑了两声,最晚喝醉的她和今天面无表情的她,真的不一样,她大概是被他的样子逗乐了,解释说:“我不是少年班毕业的天才,我只是没上过大学而已。”
然后她极轻地叹了口气:“为了些不值一提的东西。”
徐银灿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郑颂京笑。他总觉得,那饱含了苦涩的笑意,像极了初春时肆意飘落的樱花,它宛如不合时节雪花一样,本该轻暖柔美,却透着些许轻薄的凉意。
徐银灿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发梢,她的头发短而柔软,衬得她整个人没有她表面上那么冰冷,不过,他终究是没有抚摸上去。
他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撑死算个租客,等他拿到驾照之后就不会再有交集了,犯不上用突如其来的感情去招惹谁。
太阳不大,隔着云层穿透出来,懒洋洋地洒下来,让人平白多了些无力感。
徐银灿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郑颂京:“喏,你气色不太好,涂一点吧。”
郑颂京看着那支口红,是外形精致的小黑管。他补充道:“本来也是给你的。”
郑颂京看着那支口红,觉得眼熟,想起这是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徐银灿想要送她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