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东杰伸出手,将遗书接过后,认真看了起来,沈心云禁不住好奇也凑了过去,跟着看了起来。
但见遗书上写着:“瑶瑶,对不起,我要离开了。你知道这两个月以来,我的脸上为什么没有笑容了吗?因这你妈不让我笑,她说我的笑太虚假了,作贱了这么一个美好的表情,但她却不知道,笑就是我的生命,她不让我笑,等同于剥夺了我的生命,现在我已经rnrn,只得终结掉我的生命,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妈。”
正当沈心云看过,以为案子峰回路转,现在就能宣告结束时,却听戴东杰冰冷的话语响起:“这信不是宋国贵写的吧!”
“是他写的,我这里有他的笔记,不信你们看。”
戴东杰看着薄如禅意的纸张笑了笑道:“不用了,验一验这上面有没有他的指纹便知真假。”
袁秀红慌了,她倒是没有想得这么细,不过马上想到了法子,紧忙解释道:“他可能是戴着手套写的,他平时喜欢戴着手套干活,所以上面没有他的指纹出很正常。”
木佳瑶道:“妈,爸爸干活是爱戴手套,但他写字时从来不戴,哪怕是寒冬腊月,他说会影响到写字的美观,妈,你说会不会是凶手临摹了爸爸的字,然后制造了这份遗书。”
袁秀红脸色有点发烫,她生怕火眼精睛的警察看出端倪,但她越想阻止脸却越红,连霜也无法掩盖,她的心更慌了,见女儿看着她,生气地瞪了回一眼,后悔没有将所有事告诉女儿,跟女儿统一口径。
如果相告,女儿一定会帮着隐瞒,毕竟涉事的是她舅舅,那个每年发最大红包给她的人,袁秀红不信,她不帮。
“木佳瑶分析得很有道理,戴着手套,写不出这么工整娟秀的小楷。”
戴东杰说完以锐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袁秀红,仿佛要看穿她的谎言,看得袁秀红又是咯噔一跳。
“你写这封信,到底想掩饰什么?”
袁秀红连忙摆手:“不,这封信不是我写的。”
“好了,把你娘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如果再撒谎,我会叛你一个妨碍警方办案的罪行。”
听到这话袁秀红更加绝望了,她没有想到,他们轻而易举识破她的谎言,还这么快就猜到了此事与她的娘家人脱不了干系,现在她的思绪乱极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在木梦瑶瑶开口了。
“你们怀疑是我的两个舅舅或者外婆杀了我爸爸,这不可能。”
沈心云看着这个失去至亲的孩,痛苦的脸上又增添了错愕惊恐与质疑,十分心痛她,柔声安慰道:“在没有查清真像前,谁都是嫌疑人,我们将所有有关联的人调查清楚,只是希望能早日破案。”
袁秀红思量半晌终于说出了真像,连她不想将哥哥牵扯进来的意图也说了。
人们常说天恢恢,疏而不漏,她知道他们终究会查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已经撒了太多慌,妨碍了他们太久,现说万一只是一个意外呢?
以她对哥哥的了解,还不至于糊涂到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弄到杀人的地步。
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说好后,袁红秀心理舒服多了,今天这一天,她的脑子真是乱极了,现在她只想早点知道结果,只希望木国贵中毒紧紧是个意外。
戴东杰将前去墓地的李期然与张伟叫回了警局,再叫上白胜雪,他们一起往袁大威家赶去。
他们家是一幢二层楼,三间房的农民砖房,刚靠近这砖房就看到一条大黑狗很慵懒的四肢趴在屋前地上,看到他们来,不过眼珠子无力的转动了一下,仍然趴着。
张伟对着狗笑道:“这狗比人还清高,见到我们警察也不起来打个招呼,一副慵懒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