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一柱香的功夫,便迎接雪王的到来。
祁芮雪神清气爽地来到主位,一理素雪长袍坐下来。
他一落座,众人齐齐朝他看去。
但见雪王面色非常俊美,美若雪素,雅洁如仙,淡然地犹如一株冰莲。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了。
青霜大世族的家主梁傲智精明,把天雾药师带到身边,顺便通过望闻对雪王诊病。梁傲智扭头看了眼天雾,对方却摇头表示王爷并没有异样。
梁傲智纳罕地婆娑着茶杯:若是雪王没受半点伤,那么为何昨日会避而不见呢?
他不肯出现相见的理由,是什么呢?
这厢上官敏丰也在极度探究雪王的面色,只是左右看了一百八十遍。没见着祁芮雪有半点病态。这没生病的意思,岂不是没去救上官婉柔?那这样说,宝石戒指内的宝物全部被雪王给贪没了?!
越想,上官敏丰越心忧!
“本王闻听赵家为人所诛灭,今日便是请各位前来商讨,想出个抓住真凶的法子。”祁芮雪说着,转而往左手下方看去,那里正坐着面容肃然的风火大世族家主尚练!
“尚家主,认为本王之言如何?”
祁芮雪目光灼灼睨向尚练,尚泰带着人围堵赵家之事,早传遍整个西月国。而赵家之亡,众说纷云,但也与尚泰脱不得干系。
至少传言纷纷如此。
尚练四方脸,面容刚毅,只是发生事情之后他夜下难眠,面色有些憔悴。
如今听雪王问起,他正色回道,“全凭王爷作主!”
众人怀疑尚家。而尚练自己还冤着呢,怀亦之死,悬天剑丢失,之后尚泰又重伤至今未醒!一桩接着一桩的事情,简直应接不暇。
还有上官婉柔!
如今尚泰的伤势已经找了大夫前来诊看,更有着最好的药师炼丹,虽然如此依然不见起色。
如果上官婉柔在,那么尚泰便能早些清醒过来。可屋漏偏逢连阴雨,真是让人怒极生悲。
“皇上将此事交予本王办事,尚家主能如此说,本王便安心了!”祁芮雪淡淡一笑,俊美无双的脸宠溺之色溢显,他端起茶杯饮了口。甚至还当着在场众人的面,亲自吃了口桂花酥。显得极有胃口的样子。
而他看起来也似乎很愉悦,无端少了很多压抑气氛。
不过这只是其他人的感觉,尚练完全感觉不到。他只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雪王究竟做了什么。还有他中途离开,是干什么去了。
尤其是在郊外之时。
“在下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向王爷请教?”尚练终于忍不住了,抱拳说道。
“讲。”
祁芮雪修长的手指勾动了下,显得十分有情调。
尚练得到回应,连忙站起身来问道,“在下想要知道王爷您在当时在离开时,究竟是去做了什么……”
“王,您不能吃太多甜食。”
这厢尚练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紫枫已经小声提醒。
接着众人的视线都落在紫枫和雪王身上,而祁芮雪显然也很在意自己手中刚刚拈起来的那糖仁饼,一脸的留恋不舍。
众人这才看到,王爷拈着的那糖仁饼做得并不雅观,扁扁的不够圆,外表看起来不咋滴。
而且最重要的是,王府的桌案上有。他们的桌案上却没有!
“没事,本王觉得甚为好吃。”祁芮雪不在意地笑笑,竟然贪吃地一口吞下,简直让场内的众人瞠目结舌。
而更令众人惊讶的是,紫枫一跺脚直接就走!
尚练满脸尴尬,因为被忽略,更因为他所认定的一向高雅素洁的雪王,竟然如此失态。这个,还是雪王吗?
“敢问王,您手中的这个是”未曾说过话的上官敏丰有些熟悉地指指雪王手中的糖仁饼。
“嗯,是本王至今为止最喜欢吃的。”雪王非常宽宏地有问必答。
上官敏丰满头黑线,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他想说的是这东西他见过,以前上官婉柔就做过!
可是当他想继续说什么时,紫枫又跑了回来,大声道,“王,您别再吃了。”
祁芮雪彼时已经将小瓷碟内的糖仁饼吃了个精光!
紫枫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朝着侧厢房的位置直挺挺地望去,“您快点过来劝劝吧!”
“不是说别吃了吗,怎么吃得这么欢实?”
说话的是个清柔的女音,随着她的话音,紧跟着她整个人已经渐渐从侧厢房处,显露在众人之前。
只是她好像并不知情,也是因为这大殿之内因为王的失态,而太过安静。大家都一眨不眨地看吃货雪王的表演,以至于连呼吸都忘记。
可是当这女子出现时,大家的呼吸仿佛是被一双无形之手死死掐住般,瞪圆了眼珠子!
她穿着锦素修雅的袍服。背对着大家,显然即使从那纤致的背影已以辨出,这是位绝色美人儿。
当她若有所觉地微微回过头来时,上官敏丰当场嗷呜一声,昏死过去娘呀!
其余的人也不见得多好。
尚练的脸色当场就塌了,他的神情像一场泥石流灾难
而天雾药师和梁傲智,则好像是在看到一个人面鬼般,恐怖中充满厌恶!
上官乐萱以及上官寒心恨不得上前撕开这少女的面皮,看看她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就这么不容易死!
而上官卫与自己的儿子们等,半张着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扭头瞧着众人的上官婉柔,有些傻眼。
这糖仁饼是她露的手艺。本来她什么都不会做,前世身为大祭司时,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何况修炼到一定的程度,饭食并不是十分必要的。但是现在的上官婉柔她有一手饭食的功夫,于是便露出来作了糖仁饼。
谁知她觉得并不好吃,可是祁芮雪却吃得津津有味。从昨日到今日,顿顿饭都只吃这个,还央着她继续做。做得塞满整个厨房。
之前听到紫枫前来诉苦,上官婉柔只手上前亲自制止。
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么多人,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