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则?”
帝天麟听到这个名字,莫名的觉得有些耳熟。
镶王心下一惊,顾不上满身疼痛,紧张到后背猛的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罪奴在。”
俞则上前一步,跪地叩拜。
帝天麟高高的坐在龙椅之上,对着俞则说道:“你是哪家的罪奴?朕听你的名字,甚是耳熟。”
“皇兄,眼下最要紧的,是证明梦栀的清白,不过区区罪奴,又何必在乎?”
俞正廷的案子,牵扯甚广,即便过了这些年,依旧余波未平,那一场贪、污、舞、弊案,牵扯的大大小小官员,多达四十几位,被贬黜的贬黜,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那件案子,镶王是主审,而俞则,是主犯之子,镶王欺上谎报案情,却瞒不了下。
俞则知道,镶王此刻正在转移陛下的注意力,想要将他直接忽略。
主子好不容易给了他这个面圣的机会,他绝对不能够就这样错过。
“启禀陛下,罪奴乃是前任京都御史俞正廷大人嫡长子,俞则。”
镶王:“……”
他恨不能将这个俞则碎尸万段。
祸害完了他女儿,又开始在陛下的面前祸害他。
果然,帝天麟对俞正廷这个名字,极为的熟悉,被俞则这么一说,他立即就想起来了那桩,近十年来最大的贪、污、舞、弊案。
“朕还记得,你少年成名,在五年前朕开设的春闱狩猎比赛之际,获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
京都之中,贵族子弟众多,其中不乏才艺出众的佼佼者。
那一年的春闱狩猎比赛,太子获得了第一名,三皇子帝墨熙得了第二,这位俞则,便是力压了众多名门子弟,获得了第三名,还得了一副他御赐的鹿皮护膝。
帝天麟一句话,让俞则心中猛然一跳。
他以为,经过了父亲的案件之后,陛下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定然是问责问罪,没想到,陛下竟然还记得他。
俞则清秀的脸上,带着破碎的哀伤。
“是,罪奴无能,那副鹿皮护膝,早在俞家被抄家之时遗失,或许,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提及此事,帝天麟也颇为伤感,当年的那桩案件,至今,仍是他的一个心头大患,而这位俞则,当真是可惜了。
他原本,应该有大好的前程,就这样,被他的父亲亲手断送。
“你父亲罪有应得,只是连累了你。”
帝天麟的语气略带惋惜,很显然,不愿多提。
“陛下,罪奴有冤无处诉,今日得见天颜,请陛下为罪奴做主。”
“皇兄,眼下最要紧的,是洗刷梦栀的冤屈,找出真正对上官翩若下毒的凶手,这名罪奴根本是蓄意接近梦栀,居心叵测,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