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寒毕竟是太子,镶王就算再不可一世,太子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镶王妃款款而来,听到了帝墨寒的话,也不问缘由,立即差遣着府内的下人四处寻找上官翩若。
闹成这样,生辰宴会只能不了了之。
该散的宾客都散了,余下的,便是镶王府众人,帝墨寒,还有一众贵女。
帝墨寒的脸色不好看,镶王的脸色,照样不大好。
所有的人都静静的呆在跃鲤湖边,连鲤跃龙门的盛景,也无人有心欣赏。
找了大约半个时辰,府内的管家才急匆匆过来禀报,“人找到了。”
黛蘅悬着心陡然落地。
找到了就好。
“只是……”
管家欲言又止。
黛蘅的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梦栀问道:“只是什么?”
管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二小姐在盎意阁……”
接下来的话,管家说不出口,他干脆一咬牙说道:“大家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帝墨寒面色一凌,立即大步流星的去了盎意阁,黛蘅紧随其后,身后跟着的,便是镶王府众人,和一众名门贵女。
盎意阁与跃鲤园毗邻,从跃鲤园出去,不消片刻,便能到达盎意阁。
此刻,盎意阁大门紧闭,帝墨寒站在门外,即将推门而入,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男人的笑声。
男人?
帝墨寒想起了方才管家去回禀的时候,那古怪的脸色。
他的心咯噔一下,顿时后退了几步,将紧跟在他身后的黛蘅也逼得后退。
“都站住,不许再前进一步。”
帝墨寒面色铁青,儒雅的气质完全不见,他抬头,看向镶王,眼中有怒火喷涌而出。
黛蘅因为距离的近,也隐约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她慌乱的抬头,看着面色铁青的帝墨寒,急的差一点就跳起来了。
帝墨寒不知道做了做少的心理建设,才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将那一扇并不厚重的们门,猛的推开。
没有想象中不堪入目的场景,翩若此刻正坐在盎意阁内铺的地毯之上,伏着案几,手执白子,悠然落子。
“你确定放在这?”
男子声音清贵俊绮,将黑子啪的一下,落在了另一处空白的棋格。
翩若看着输的一干二净的棋盘,猛的挥手,将黑白棋子扒落了一地,连带着叮叮咚咚的声音连绵不绝,男子又发出了一声闷笑。
“你又耍赖,这是第几次了?”
翩若将棋子扒了个一干二净,撅着小嘴,嘟哝着说道:“人家说了不会嘛,你尽挑你擅长的完,有本事我们比赛弹古琴啊!”
女子软言侬语,对着男子撒娇,场面温情而又暧、昧。
看见屋内的场景,帝墨寒感觉,这比直接让自己看到想象中那种不堪入目的景象,还要气愤无数倍。
她也是这样吗?
心意说变就变?
不喜欢了,就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那一刻,帝墨寒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何滋味,他只知道,他必须要马上进去,将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带走。
他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即便她只是在跟那人下棋,即便他们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任何失礼之处。
想到了,便去做。
帝墨寒大步流星的进门,精准无误的抓起上官翩若那只方才捻过棋子葱白纤长的手。
翩若猝不及防,被一把拉了起来,就在她即将因为惯性撞到帝墨寒怀里的时候,她的另一只手,被另外一个人紧紧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