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脸上的神情立马变了变,起了一丝紧张,作势拔出腰间佩剑,厉声威吓起她来:“放肆!官差办事,哪容得你们这些贱民来指三道四,再要妨碍我们办理公务,就休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了。”
“他,他们撒谎!”这时,王家小儿子壮起了胆子,求生本能使得他挨过内心挣扎,飞快说出口道:“这些个官差口口声声说是要将咱们这些染了疫病的人隔开关押到一处,实则,实则根本不是如此,他们陆陆续续自各乡各镇抓了许多人,我听说,听说他们要把我们押送到河东码头的郑王兵营……”
他话音刚落,扶苏听得最后几个字,心里已是起了疑惑,官差脸色一怒,一脚踹过去,“把这小子给我拉回马车!”
小霸王心头一急,拿身体挡下,顿时心窝挨了那一脚,口吐鲜血,“狗官!有种冲俺来……”
“哥,哥!”王家小儿子顿时又悔又怕的不行。
小霸王看了他弟一眼,牙关一咬,一抹嘴上的血,求向扶苏,“俺弟说得没错,他们根本不是要把俺们隔开,俺闻说拉进郑王兵营的病患,没得一个出来,是死是活都无从知晓……”
“俺先头的确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可,可俺弟没做什么坏事,就当俺小霸王求你们,念在乡亲一场,救救俺弟,俺给你们磕头!”说罢就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那小霸王先头是何等霸道粗蛮不讲道理的人,没想到对自己亲弟弟格外维护,不惜拉下所有颜面,来求他最不愿求的人。
官差面露凶怒,就要拖走他兄弟二人一顿打过去,突觉手臂一阵剧痛,那腰上的佩剑一个个眨眼的工夫就都被卸下,叫秦延一把扔到道旁,冷笑一声:“便是官差也要讲个道理,哪里有动辄把人往死里踢,往死里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