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何青衣轻笑一声,倒也放下心来,“不知阁下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找我,所谓何事?”
黑衣人冷哼一声笑着说道,“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跟我合作?”何青衣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知道你的目标是谁,我也有我的目标。虽然不一致,但是殊途同归。”黑衣人说道。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可以么?”何青衣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
黑衣人明显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但是还是耐着性子的说道,“问吧,别太多。”
“第一我们合作需要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处?第二为什么你想要跟我合作?我们合作会不会对我的目的产生影响?第三,你是这么找到我的?”何青衣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三个问题。
“第一,合作了之后再告诉你,但是可以跟你说的是,跟我合作远比你一个人来的机会大得多。第二,不为什么,你不愿意我大可去别人。第三,无可奉告。”黑衣人说道。
何青衣仔细的看了看黑衣人的样子,但是始终想不明白这平白无故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何青衣本想问问他是什么身份,但是料定他不会说,也懒得问了。只是问道,“你们找到我,必定是知道我的底细。只是我不认识你们,我要如何信任你们?”
黑衣人怪笑了两声,“信不信任归你自己。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老大做事从来没有人不信任过。而且小姑娘,你必须相信,跟我们合作你是只有好处的。不然就凭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青衣眼睛定定的看着黑衣人没有说话,因为他说的的确有道理。
自己为何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不就是没有盟友的最好证明吗?只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成为别人随意摆控的棋子,所以她一直在犹豫。
黑衣人看着她冷笑了一声,“机会在你面前,把不把握是你自己的事。我的时间不多,半柱香的功夫告诉我答案。”
半柱香后,何青衣深吸了口气,只说了一个字,
“好。”
午膳时分,舒雍将江子群留在了舒府一起用膳。很大程度上,江子群在舒府的时候不是一个皇上,而是一个称职的女婿。
舒雍很欣赏江子群不自视甚高的作风,江子群也一心想表现的让舒府的人满意。他知道舒韵文是舒家的掌上明珠,不说自己本身对她的感情,但是若没有得到她家人的认可,她夹在中间也是很难做的。
所以双方之间谦逊的态度都给对方留下了很好的映像,尽管舒韵文的几个哥哥原本还有些不是很赞赏的样子,但是如今见江子群的行为作风,倒是也放心不少。
只是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些遗憾,若他江子群不是皇上又该多好。
但是话又说回来,江子群如果不是皇上,舒家未必能走的今天这一步的平步青云。
席间上,江子群洒脱的和舒城几兄弟开着玩笑,舒雍也一改平时的作风,和江子群谈笑风生的畅论着。还一本正经的说起了舒韵文小时候的一些事,江子群听得哈哈大笑,舒韵文在一边脸红的哭笑不得。
很快,午膳用完后,江子群该返回皇宫了,舒雍等人都离开了大厅,留下了足够的空间让他们暂时话别。
江子群看着舒韵文,笑着说道,“什么都不要想,乖乖等我来娶你,知道吗?”
舒韵文微笑的看着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好。”
江子群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匆匆的赶回了宫中。转身之后,他的神情不再是神色淡然的。他紧促着眉头,步伐匆匆的往宫里走去。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片刻耽误不得。尤其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在幕后竟然截取了自己的书信?手都伸到皇宫里来了。
江子群心里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愤怒,多长时间以来都没有人能够这样挑衅自己了,江子群有种蓄势待发的威严。
信件的神秘消失,赵宴伯的下落不明,似乎种种事物都预兆着幕后的敌人已经慢慢接近自己了,看来身边的人是不得不防着了。
江子群神色严肃的回到了皇宫,看见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那座宫殿,江子群有些自嘲的笑着。自己原本想逍遥一生度过年华,却不料被权利羁绊住了。
也是有些无奈之下的选择,但既然站到了这至高之位上,就是一份责任。何况自己身上还背负着父母死亡原因至今不明的谜团,还有自己一生中唯一的爱人,不站在最高位置上,如何给她保护?
舒韵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房间。
走到房门的时候,舒城正在门口依靠着梁柱等她。舒韵文赶忙走过去,“大哥,在这儿等我吗?是不是有什么事?”
舒城笑笑着看着她,“你啊,是不是又忘记把占卜的卦象给我了?”
舒韵文这才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连忙从袖口里掏出那张叠好的宣纸,“喏,在这儿呢。”
舒城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貌似也没看懂里面的玄机,只是收起来放在袖口里说道,“我下午会出去一趟,正好拿出去解一下,晚上给你吧。”
“嗯。”舒韵文乖巧的点了点头,送走了舒城。只是心里有些好奇,大哥什么时候对占卜的卦象这么上心了?
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多想,现在舒韵文想的是赵宴伯的失踪之事,若真是如自己猜测的那般,可就不好办了。
毕竟舒韵文对赵宴伯一直是心有愧疚的,尤其她欠他的东西太多,还什么事都做不了。所以舒韵文一直想找机会,好好的把这份难以了却的人情,尽可能的还清楚。起码自己以后看见他的时候,不再是理亏的。
舒韵文静静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思索着这毫无头绪的事情。
舒雍在书房,也在思虑着一些事。从昨天的一然楼事情之后,舒雍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但是并不敢确定。
因为若是真如他猜测的一般,那这京城,这皇宫只怕又会掀起一场巨变。
今日江子群来的时候,他特意旁敲侧击的问起知不知道当年的赵氏王朝的皇后娘娘,也就是赵宴伯的母亲,是什么来头。
毕竟只有当朝皇上才能查到当年过往事迹的一些密辛,但从他的反应,他知道江子群应该并没有调查过前前朝的皇室的暗宗。
江子群也敏锐的察觉到舒雍似乎得知了什么线索,但是为什么会涉及到前前朝的事就有待考究了。舒雍因为并不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江子群亦是聪明之人,对不该去问的事只字不提,当时的两人很快都将自己心里的疑惑掩饰过去,转而谈论起与舒韵文的婚事操办事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