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9章 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1 / 2)皇后要奋斗首页

乔贵嫔此时已经彻底明白了过来,自己在怎么跪下去也是没了意义,可想要站起来,却是已经无力站起了。

咬了咬牙,对着身旁那打伞的丫头说道:“烦劳你,去叫了我宫里的人过来。”她本是存了逼宫的念头,因此才一个人都不带自己跑了过来。

没料想凤灵柔竟是如此对她,让她有苦说不出来。

若是她立刻叫了她进去,那是最好不过了。若是她敢不叫自己起来,虽是自己难免有些损伤,却是自伤八百伤敌一千的招数。

此时,她却安排的如此周全体贴,竟完完全全成了自己的错了。再跪下去,也是徒增笑而。

索性回宫去吧……

她想着就次离开,却不料那丫头说道:“回贵嫔娘娘的话,这件事却是奴婢帮不上忙了。奴婢如今有差事呢,没有个自己主子吩咐了的差事还没做完,先帮别人忙的道理,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乔贵嫔被那丫头一句话噎住,“你……你……”了两声,却是你不出点什么来。

重重的呼吸了几次,这才平复了下来,想起水袖说皇后正在想的话,对着那丫头说道:“那如今到底想好了没有!”

那丫头温婉的笑了笑,对着乔贵嫔说道:“只怕还没想呢,您也是知道的,比不得各宫的主位那般清闲。这六宫上下多少妃嫔?多少宫女下人,哪一天小小不得百十桩事呢?只怕,您还得等会儿了。”

乔贵嫔耳听那丫头胡说八道,她连凤印还没有接过,宫里的事哪里就轮到她管了?还不是都在贵妃的手上!

可这话却是不能说出口的。

重重的喘息了几声,这才问道:“那如今再办哪件大事啊?”

她倒是要听听,宫里到底什么事论到她手上了!

谁知小丫头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奴婢出来的时候,娘娘正给贵人娘娘开书单子呢。想来贵嫔娘娘也知道,这六宫教导是的本份,我家娘娘不敢轻忽。”

乔贵嫔只觉得一口气直堵上了胸口,被这丫头噎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那丫头却是一脸的认真,好似她说的是天地之间的至理一般。

两个人这里明争暗斗着,水袖却在屋中笑得直不起腰来,对着凤灵柔说道:“娘娘您是没有瞧见,贵嫔的脸色啊,就跟猪肝似的。”

哼,敢跟她家皇后别苗头,她活该!水袖一面笑得吱吱格格的,一面对着凤灵柔讲着。

凤灵柔看着水袖那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嘴角也挂上了淡淡的笑意,阁审问乔贵嫔的宫女们。

过了半晌功夫,兰溪却带着个丫头回来了,对着凤灵柔低声说道:“娘娘,您本来是叫随意问问的,可没想到竟有个丫头,说是她唆使的。奴婢不知道要怎么做,只得把人带回来了。”

凤灵柔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这种事竟然还有人承认?

随即从殿中走了出去,却见外殿站着个十七八岁的宫女。那宫女脊背笔挺着,一脸的视死如归。

见到凤灵柔走了出去,转过身来,正对着她双膝落地,叩首道:“万福金安。”

凤灵柔没有叫她起来,而是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只叫那丫头抬起头来。

那丫头听见了,却是整个上半身都挺立了起来,虽是跪在地上,却是苍松翠柏一般笔直,让人觉得她浑身的散发着一股傲气。

凤灵柔细看那丫头,容貌不过是平常,装束却是一等宫女的模样。此时双目微微泛红,显然是哭过了。可神情却一丝都不走样,瞧着极其端庄。

凤灵柔看得连连点头,心中暗暗叫道:好个丫头,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可惜了!

心中对着丫头有了三分喜爱之情,声音也不由得放柔和了不少,却不问她挑唆贵嫔等事,反而是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上入宫的?”

那丫头见凤灵柔竟是和颜悦色的跟她拉起家常来,心生惊觉,飞速的瞟了凤灵柔一眼,这才说道:“奴婢影薇,是宫奴子。”

凤灵柔怔了怔,这才想了起来,所谓宫奴子,是指罚没入宫的女子所生下的后代。她们与一般的宫女不同,并没有出宫嫁人的机会。

一般宫女年二十五岁,就会蒙恩放出宫去,任由其自行婚嫁,取其上顺天理,下应人情。虽然有些宫女被主子格外宠爱,往往有多留了几年,或者自愿一生服侍不嫁,却也是主仆间的情分,并非不能嫁人。

可宫奴子却是不同,她们一生都要在宫中,就是到了二十五岁也要看主子的意思,并没有一定会放出宫去的保证。与一般宫女的情况正好相反,若是能够出宫嫁人,反倒是因为主仆间大有情意,舍不得她孤苦一生了。

目光中多了一份怜惜,凤灵柔点了点头。声音越加柔和,对着影薇问道:“听说你说你家主子是你挑唆着来的?”

影薇见凤灵柔问及,脊背又是一挺,朗声说道:“正是!我家主子是被我蛊惑了,都是我挑唆的。还请仁慈,念在我家主子只是一时被我蒙蔽了。”

凤灵柔看着她如此有骨气,心中的喜爱不由得更增了几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对她说道:“既然如此,那是要留一份口供的了。”

说着话,招手叫过了水袖来,让她备下文房四宝,又叫别的宫女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水袖和兰溪两个人在殿中。

这才对着影薇问道:“如今你就同我说说吧,你因何挑唆你家主子来凤藻宫闹事?”

影薇料得今日断然没有活着出去的道理,索性把头一昂,对着凤灵柔说道:“我生来就在宫中,一生也出不去,所以心中有怨气,就挑唆这我家主子闹事。”

水袖提起笔来,却一字不落,只是凝神看着凤灵柔。

凤灵柔便一笑,转头对着水袖说道:“记下,她生来就是宫奴,自然知道宫里的规矩,又怎么会明知故犯,故此,此事与她无关。”

水袖闻言,立刻低下头去,刷刷点点在纸上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