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柔哭得哽咽难抬,上一世,她带着全然的天真和诚恳嫁给了他,从此后就一心一意为他理后宫,尽力做一个完美无瑕的皇后,做一个他所喜爱的妻子。
这一世,她更是为了他不惜与父母决裂,自绝于东晋。她为了他不惜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在悬崖上苦苦求索。她为了他什么都肯做,什么都愿做……
可是……
可他却不信她,可他却骗她……
凤灵柔只觉得肝肠寸断,心中悲伤和恼恨交织。
整整哭了一日,凤灵柔这才从迎枕上抬起头来,接过水袖递过的手帕擦干净了泪痕,双目红肿着对水袖说道:“去再问问旁人,看是不是都与那小丫头说辞一般。”
水袖怔了怔,还是忍不住劝道:“主,想来您还是为了话本上那个故事?”
想到途中凤灵柔曾经的纠结,又联系到现在小丫头那一番话。
凤灵柔却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对着水袖说道:“来的路上,我们也曾问过了,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事。怎么刚才那丫头又说这事是人人都知道的呢?”
经凤灵柔这样一提醒,水袖也觉得事有些不对了。虽觉得一片林子的传说罢了,并不是大事,可到底也是透着几分蹊跷。当下说道:“奴婢明白了,主稍等,奴婢这就挨个问问她们去。”
凤灵柔点了点头,只觉得方才哭得头晕目眩,当下靠在迎枕上思索,却不料手腕觉得湿凉一片,略一皱眉,伸手拿起迎枕,却见上面布了泪痕,竟是深深透进了大红的迎枕之中,瞧起来仿佛是鲜血斑驳。
心中气恼,狠狠将手中的迎枕摔在了地上,从车上站起来。
她对他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又是敌的主,他要提防着她也是理之中的事。
她总要给他一些时间的,让他知道她对他是一心一意的。
让他明白,然有危险降临,她也是与他并肩而zhan的。
她会为他理后宫,她会为他约束嫔妃,她会为他生儿育,她会与他白头偕老……
这需要时间,一切都需要时间。
她不能指望他如今便信了她,他跟不能指望他对她一见面就一往深。
深深吸着气,凤灵柔不断的劝说着自己。
直到水袖返回了车上,才觉得心中稍稍平复了。水袖带着几分喘息,显然是一路跑着往返的,伸手擦了一把头上渗出的汗水,才对凤灵柔说道:“主,奴婢问过了。人人的说法都与那小丫头的一样。”
凤灵柔早料到是如此结果,让水袖去询问也不过是不死心罢了。此时听到,心中并无丝毫的意外之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水袖捡起了地上的迎枕,知道凤灵柔方才发了脾气,因此劝道:“主,虽然事有些蹊跷。奴婢也不知道您在伤心什么,可到底说起来不算是大事不是?”
凤灵柔烦躁了转过头去。她在乎的并不是事大事小。她在乎的是他的心,是他心中信不信自己,是他心中如何看待自己的。
水袖又劝了几句,见凤灵柔始终是不说话,也知道自己没劝到点子上。当下索转移了话题,对着凤灵柔说道:“主,奴婢刚才还听来一个大消息呢,主可要知道?”
凤灵柔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水袖,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