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入黑,后门走出三个裤装少女。家里来了太多亲戚,燕瑶不方便易容,只好穿行动方便的裤装。
早在后门等候的宛舒已换下公服,他诧异地打量只编辫子的她。
她略羞赧颔首,“为了方便行动所以没束发髻。”
“燕二姑娘作何种打扮皆清丽脱俗。”见赤芍不屑地撇嘴,宛舒敛神问道:“燕二姑娘,我们准备干什么坏事”
燕瑶与他耳语几句。听完他屏息,“这么刺激行,包在我身上”
四人分头行动。
汴京大街,买卖昼夜不绝。夜空星芒璀璨,街上的烛火如珠悬。
天地相映成辉,香车宝马穿梭。
酒馆玉壶流光,两个衣着普通的丫头站在酒馆门口张望。她们借买酒上二楼环顾一圈,听见某桌酒客喊着“陈公子”。
两个丫头互打眼色,买了酒就匆匆往附近某条小巷去。她们没有注意到,后面多了三个人尾随。
幽暗的小巷中,忐忑不安又焦急的燕婉和陈贵女等候丫头回来通报。若见陈公子就守株待兔,然后
见两丫头终于回来,她们迫不及待问。
“主子,德胜酒馆二楼确实有位叫陈公子的,他看起来十七左右,和同龄的公子一起喝酒。”
燕婉胸有成竹,“是他没错。我派人暗中跟踪他一段时日,他最常去德胜酒馆。”
“不会认错人”陈贵女再三询问。
燕婉不耐烦地说不会。“你们两个去酒馆旁边的小巷蹲着,我们随后就来。”
两个丫头唯唯诺诺地离去。
她给陈贵女一人一包药粉,“用不用在你自己,反正他们醉醺醺的哪记得做过什么事。只是事后我们必然受委屈,你要作好准备承受。”
陈贵女握紧药粉,“总比被人耻笑老姑娘好。”
两人收好药粉,转身离开之际忽然太阳穴生疼,朦胧间看见身上有石子落地。她们来不及思考,两眼一黑倒地。
暗处的三人稍等片刻才现身,赤芍和青黛麻利地扛起两人。夜的掩盖下,她们沿着小巷扛人深入。
七拐八拐到偏僻的街巷,这里楼宇陈旧,人影伶仃。一个已经闭门的小作坊后面,林木茂密,赤芍和青黛把人放在草地上。
燕瑶翻找燕婉收好的药粉,抹了一点到两人的鼻腔。
“主子,这是什么粉有没有毒”赤芍警惕地盯着白色药粉。
“这是令她们身败名裂的药粉。”
话音刚落,燕婉和陈贵女发出轻声呢喃,含糊不清地喃喃好热,身体如蛇扭来扭去。
“她们怎么了,不舒服”
燕瑶嗤之以鼻,吩咐两丫头捂着她们的嘴巴。不多时,急促而有力的步伐传来,三人机警回头。
原来是扛着一人来汇合的宛舒。
肩上人散发浓烈的酒臭,他嫌弃地将其放下。“这家伙肯定天天卖醉,酒味已经深入骨髓,臭得不行。”
燕瑶一瞥烂醉如泥的男子,从最初厌恶变为淡然。“他醉得很厉害”
宛舒摸摸鼻子。“算不上,我打晕他罢了。”接着他蹲下瞅扭来扭去的燕婉和陈贵女,“她们怎么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等会你捏他的人中。”
宛舒一惊,“他岂不是会醒来不行。”
“没事的。”燕瑶抹了厚厚的药粉进男子的鼻子。不一会儿男子脸庞潮红,宛舒明白那是什么药粉。
“别误会,药粉是我这位三妹自己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