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一行人气势汹汹到某府邸的大门,为首的宛舒和来帮忙的燕珩敲响大门。
门子开门就见一张凶神恶煞的黑脸和这大阵势,吓得双腿哆嗦忘了问话。
“本官要找陈大人!”
“老、老爷在国子监上课……”
接到通报,匆匆忙忙回来的陈大人看见夫人和一群顺天府的人在天井对峙,忙问发生什么事。
“老爷,你回来正好!”陈夫人率先告状,“顺天府强硬闯入说要捉拿杀人犯,老爷要主持公道!”
陈大人看着燕承天的黑脸顿觉面热,猜想他是不是怀恨儿子欺负其外甥和儿子,借机来捣乱。
表面上他彬彬有礼问道“请问燕大人有何证据指明寒舍有杀人犯?”
“人证!”
燕承天沉声一喝,宛舒带着乞丐老头子上前。“回陈大人,这位就是人证。”
他扫过宛舒腰间的虎头令牌,强颜欢笑。王爷如此低声下气,折煞他也。
这群人是不是来报复的!
“陈大人,听闻你家的护院都会佩戴一块铜牌?”
“正是。”他轻轻擦掉下巴的汗水。
“人证亲眼所见,一名佩戴铜牌的武者打死一名男子,烦请陈大人把所有护院喊来天井。”
陈大人终于意识事态严重,铁青着脸吩咐带来所有护院。等待时,他试探问道“燕大人,死者是何人?会不会连累整个陈府?”
如果死的是达官贵人,他身上的官服要换颜色了。
燕承天瞟他一眼,偏不透露。
赤果果的报复令陈大人面如枯树,脸黑皮皱。
所有护院到来,他们站成一列,共十二人。燕承天让矮的到一边去,剩下七个较高和高个子站一块。
“老人家,请指认。”
换了崭新布衣的老头子站在他们面前审视,小心翼翼地离他们一丈远。
首先太高的也排除,剩下五个身高相仿的护院。
紧张兮兮的陈大人盯着老头子,多希望他弄错,多希望杀人犯不在陈府。而宛舒和燕珩紧盯五个护院的神色,看谁眼神飘忽。
其实老头子当晚没看清凶手的样貌,他只记得身高和铜牌,要他指认心里没底。
老头子急得满头大汗,一一扫过五张紧绷的脸。
“你到底记不记得凶手的样子?”陈夫人等得不耐烦,认为顺天府虚张声势。
宛舒横她一眼,“别打扰人证,不然他随便一指,指着夫人,顺天府也会秉公办理。”
“你……”陈夫人气得发抖,“燕大人,你的下属恐吓民妇!”
陈大人向她打眼色要她闭嘴。
燕承天则听而不闻,气得陈夫人花容扭曲。
老头子把心一横,上前两步靠近五个护院,然后死死盯五人。这时,燕珩和宛舒瞧见某一个一直紧握拳头。
忽然老头子打了个寒颤,瑟瑟发抖地指着左边第二个护院,赫然是紧握拳头那个。
那晚他偷窥之际,没来由打寒颤,今天心悸重现,他绝不会认错。
老头子自然不知道这叫作杀气。
下一刻所有人看向被指认的护院,燕珩和宛舒立马逼近。岂料护院发出冷笑,闪身往内宅逃窜。
反应最快的两人穷追不舍,宛舒脚踏旁边的柱子跃起,拔刀斩在护院面前。护院急忙停下,徒手与两人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