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芍不吃他这一套,加大力度踩背。“回答主子的问题!”
“是!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小人不知道,但小人知道他一定练过武,他出手成招!”
“他是不是流氓或地痞?”燕瑶停在他跟前俯视,背着刺眼的日光。
“不是,他穿着灰蓝色的直裰看着像武夫又像书院的先生,看不过张贵达欺凌就见义勇为。”
原来前天中午,张贵达欺负一对卖豆腐花的母女,那人看不过去就打张贵达一顿。
“他的身手挺不错的,两三招就使张贵达倒下。围观的痞子害怕了,当天没敢出来捣乱。”
“他专门打张贵达的腹部吗?”
肥胖流氓露出“你怎么知道”的眼神。“对呀,小人看到他每一拳都落在张贵达的肚子,当时张贵达把早饭吐出来了呢!”
燕瑶蹙起秀眉,看来那时张贵达受伤颇深。但作为练武的,那人应该掌控好力度不让张贵达死去才对。
“然后呢,那人打完张贵达做了什么?”
“哪有做什么哦,他警告张贵达后就走了。倒是张贵达骂骂咧咧,扬言要杀人全家。”忽然他闪过灵光,“小人想起,围观的人说那人是教武功的,叫张贵达别再招惹他。”
终于出现明朗的线索,燕瑶眼前一亮。
“他在哪里教武功?”
肥胖流氓苦恰恰地笑了,“小人见没热闹看就走了,没听见后面的话。”
青黛趁机踩他的手指出气。
赤芍骂他活该。
燕瑶也生气,偏偏最重要的没听见。“你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子,有没有显眼的特征。”
于是肥胖流氓尽可能详细地描述武夫的模样,甚至描述白头发有多少、分布在哪。
末了,燕瑶问他张贵达有没有别的仇家。
“多得是了。他这个人不务正业、处处得罪人,又不看地盘做事,地痞恨死他了。”
“恨到要杀死他?”
肥胖流氓愣了愣,难以置信地注视她的帷帽。“张贵达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难怪昨天和今天没看见他。”
燕瑶同样愣了,“你不知道他死了?”
“这街上没人传啊,小人不知道!”
她恍然大悟。这条街近西市,而案发地点和顺天府位于东市,两市相隔甚远,消息暂时还没传过来。
顿时她灵机一动,用凶恶的语气警告肥胖流氓“今天我们的对话不能泄露,否则我让你在大牢里减掉一身膘!”
肥胖流氓抿紧嘴唇点头。
尔后赤芍得令松脚,恶狠狠地瞪着他警告。
他忍着疼痛,恭恭敬敬地告辞。
午时,烈日当空,某个少年捏准时间拜访。
他抬头打量头顶的牌匾,不多时小厮带他入内。
牌匾四字映着日光白鹿书院。
。